李叔:少爷,这不是你的问题,不要这样说自己。
处理完脸上的伤口,应嘉澍抬起左手触碰着纱布,但是,他带出来的人,被一个没有接受过任何训练的高中生打昏了。
他把大拇指往里扣,朝李叔展示着:四个哦。
不知道为什么,李叔觉得少爷说这句话的时候,有点炫耀的语气在里面。
不可否认李叔事惊讶的,少爷说的是闻枫吧,那个孩子有这么大的力量吗,虽然我一直觉得他很眼熟
应嘉澍:前不久晚宴刚退过货,当然记得。
李叔想说的不是这个,是闻枫给他一种,他很久以前就见过的熟悉感,他第一次见闻枫的时候就有这种感觉了,但是少爷好像没有这个感觉,李叔缓缓叹了口气,恰好史楠琴打完电话进来,李叔鞠了个躬就要退下,接着就瞪大眼睛。
只见少爷缓缓抬起右手,冷汗直下,李叔,能把工作做完吗,这手还没处理呢。
李叔看了一眼史楠琴,史楠琴没有说话,抬下巴示意李叔继续。
应嘉澍看着李叔的动作,淡淡制止:李叔,不用检查了,骨裂了,要上医院的。
少爷,您不想和夫人说说话吗?
应嘉澍躺在后排,左手反搭在眼上,闷闷的回答了一个嗯。
反正肯定要起争执,让他先缓缓,他现在没有力气去面对。
过了几秒,他开口,李叔,去一趟绥德三院。
李叔:夫人说
应嘉澍坐起身,爬去前排,在李叔身旁探出身体,眼神闪动着泪光(憋出来的),抿着嘴唇,好不好嘛。
绥德市第三人民医院。
应嘉澍右手吊在脖子上,找到了闻枫所在的病房,闻枫脸上缠着绷带,只露出右眼,右眼周围还有一圈青紫,数据监测的线从仪器连接到他的身上。应嘉澍的手轻轻点了一下那圈青紫,昏迷过去的人下意识抽搐了肌肉,神色有些痛苦。
疼死你算了,傻逼。应嘉澍抱怨的说一句,接着掏出手机准备拍下来对方这副凄惨的模样,掏出来手机时顺带掉出来一根黑色橡皮筋,应嘉澍弯腰捡起,那是当初他还留着中长发时经常用到的,不知道怎么还能在兜里放这么长时间。
他抬起手机随意一拍,思考了一下,把橡皮筋套在没有线连接的右手手腕上。
由于应嘉澍用的是单手,所以他只能把五指缩起,套入圈内,再张开,对准闻枫的手套进去。
给你留个小纪念,如果你敢忘了我
应嘉澍本来要说点狠话,但是他发现他说不出来。
千言万语变成了一句拧巴的:那就忘了。
他起身出了病房,黑色橡皮筋还在那人手上套着,有点紧,病房内的人没有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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