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仲成是她的第一个男人,那年他三十一,她二十二。
她亲眼见过他在骨场将一个不过言语冒犯的姑爷仔打至近乎断息,乱溅的血珠漾在他唇边扯起的笑里,等不及撕碎猎物咽喉,眼底兴奋跳动。
当时倚在一颗假树之后,她双腿颤抖几乎站立不住,认出了眼前男人正是自己要接近的目标。
他似乎并不重男女事,谁人都知他是如今坐馆大佬亲弟,战力强悍,但几乎没有女人敢追逐他,每次来亦只叫清水钟。
对于这个任务将付出些什么她也许蒙懂无知,却清楚「性」必然为其一。
数次宵夜后,那晚他将车驶至一家酒店,点起一根烟,说她也可以走,她没走,径直到柜台开了房。
一开始确实疼,但他射了两次后,她已能适应,他们几乎做足整夜,水乳交融。
他没问过她为什么在骨场做按摩,她也没问过他为什么在洪青做黑社会。
后来她给陆世晖转去一家有线人看顾的夜总会,他仍来找她,自是没什么人会不开眼带她出场,直至某夜凌晨,莫安淇下班遇抢,偶然让任康文所救。
那个折点在过往时光之中,往前往后看,好像都是一场避不开的命途拨弄,陆世晖的虔诚祝祷上达天听,让这颗棋一步一步踏入谁也没想过的高度。
她不清楚任康文是否知道他俩有一段过往,或许事情太小,根本无人在意,他见她坐在任康文车里,两人便都没再提起曾经。
暮然回首,他们再次于绝对的时间与空间的交叉点上交迭,也许可以算是一场最后的狂欢,全然放纵的,没有明天的,她想。
男人将她压伏,雄壮胸肌底下心脏猛烈跳动,震在她掌心,烈烈的,重重的。
噬吻反覆而深入,又辗转而下,雪色肌肤立时泛起微红,经历下午一场,肉身似花枝,在一季寒冬后给春雨浸透,蕾苞重新苏醒,好敏感,光是触吻下身已濡湿。
漫漫长夜,大把时间弥补他们所错过的彼此肉体。
饱满多汁,嫣红娇嫩处肥胀充血,将色情之境密密保护,推拒一切欲将之开拓的人,粗糙手指任意玩弄,情水越发泛滥,细密折缝啜着,紧紧吸附,像无数小嘴,叫人发狂。
她变得太柔润太敏感,碰也不能碰,一碰便近乎要到。
女人目光尽是迷乱,眉头紧蹙,身躯躬着攀在他臂弯,迤俪绯丹,渴求啊,他却不想这么快由她所愿,干脆两人一齐受苦,一齐渴望至死。
他抵住她微湿的额,手掌揉弄那对因挣扎扭动而颤颤乱跳的丰乳,掐着两点,她疼。
“成哥,给我。”,呓语绵沉,欲压难禁。
指尖无意识在男人铁臂上刮,一道一道,用尽力量,微刺微痒,在花缝外磨的凶物霎时猛烈一跳,越发涨大,坚硬如铁。
她知道他在惩罚,任仲成软硬不吃,然久未燃起的欲望竟令她重归纯朴之境,轻触便出水,像熟香落下枝头的甜蜜木棉,光是粗糙指腹的快感她直接便到了,内里一抽一缩,好空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