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妙儿还是没有从她的语气里面接收到元锦希望她说的话,毕竟元锦这个心思太隐晦了,孙妙儿又不是她肚子里面的蛔虫,如何能知道她的想法,只能从元锦的话语里出发,说道,“那是箭靶的距离太近了吧,元将军勇猛,臂力强,应该让他们将箭靶子拉远一点的。”
孙妙儿说完,将毛巾等物品放好,整理了一下周围的东西然后转回她的桌子那儿去。
她算不得有强迫症和整理癖,只是作为医生,习惯性地让所有的物品都保持着干净和整齐,所以回到桌上,她又开始将自己的医案给修改完善。
元锦觉得有一股火憋在心里,什么都吐不出来,难受得狠,她跟着过去,一屁股坐到了患者坐的凳子上,面前就是用来把脉的小枕头。
元锦将自己的脑袋搁在那个小枕头上面,像个小宝宝一样歪着脑袋,嘟着嘴看着认真写医案的孙妙儿。
孙妙儿略一抬眸便见着元锦这般的模样,心头便是一跳。
“怎么了?”她不知道,这句话说出口,竟带着些与以往不同的柔和。
元锦却突然委屈了,有些可怜兮兮地说道,“妙儿,你为什么不去看我的比赛?”
比赛?
看孙妙儿那一脸错愕与诧异的表情,元锦就知道,孙妙儿压根儿就没有想过要去看,亏得自己还在那儿给她找借口,说她可能是什么什么事儿给耽误了,结果没有想到,人家根本就不在意你。
元锦是更觉得委屈了,她缓缓地从小枕头上起来,委屈里带上了些许的愤怒,但她又不敢跟
孙妙儿发脾气,只能再度委委屈屈地说道,“你都没想过要去看是不是?我跟你说了的,我之前跟你说了我要去参加射箭比赛,我还要给你拿个金牌的,可是你没去,我拿了金牌也没意思了。”
孙妙儿有些不知所措,她不知道如何去安慰元锦。她很少有这样的感觉,她面对着病人,可以有很多的方法去诊治,病人也不会跟她撒娇,不会跟她委屈。
更何况,元锦的委屈好像是因为她。
看着孙妙儿愣愣的表情,元锦觉得自己都快把自己给烧没了,她觉得自己的胸腔里面像是有什么要蹦出去了,若是不蹦出去她一定会疯了的。
所以她脱口而出,“妙儿,你就不能对我好一点吗?”
孙妙儿顺着她的话问道,“怎么对你好一点?”
元锦觉得,自己的心在胸腔当中跳动到极致了,她已经听不见也看不见,在心跳的伴奏声当中,她离孙妙儿越来越近,像是整个世界就只剩下了孙妙儿了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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