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烈歌被颠得更崩溃,其实颠簸她不怕,骑马更颠簸,但骑马她能自控啊,好的骑手有时屁股都不挨着马背的,靠着核心和腿部的力量给自己减震。
而现在呢,萧烈歌身处一个完全无法自控的境地里面,让她难受。
“停-停下来!”
因为广场的宽度是有限的,所以这车总要转弯,可这一回估计速度加得有些快了,转弯的时候有些困难,平衡程度有限。
薛知景突然有一种强烈的危险直觉,她一边抓起萧烈歌的手,一边拍了拍后车厢,大声吼道,“停车!”
萧烈歌也觉得有些不妥。
这个车厢幸好不是封闭的,有点像是春秋时期的车辆,车厢是全开放式结构,薛知景抓起萧烈歌,两人就在车辆转弯到倾斜的时候猛地从车上跳了下来。
两人在地上滚动了两圈,然后便看见刚才那辆车在往前方行进了一段时间之后便失去了平衡,彻底摔了出去,然后因为惯性的原因往前滑动了好远。
不过最惨的便是车后那个装石炭的人,有石炭从蒸汽机里面洒了出来,烫到了他的身上。
众人一看薛知景和萧烈歌跳了车,都赶紧过来看她们有没有事儿,薛知景对着他们摆摆手,指了指那边,“赶紧救人。”
薛知景两人到没什么事儿,她们都是常年骑马的,都学习过怎么从马上下来滚动着避免受伤,但是胳膊肘等位置的擦伤却是难免的,不得不用医学院新蒸馏出来的高度酒精做了清洁消毒。
因为薛知景两人试验车辆受伤的缘故,宫旭阳感觉自己犯了大错,整个人都呈现极度焦虑的状态,脸色苍白,手在身前不停地抖动,手指像帕金森病人一样在急速颤动,她的嘴上也不停地念着一长串的文字,反复地念着,似乎是为了缓解她自己的焦虑。
“宫旭阳,你过来。”薛知景缓缓地说道。
宫旭阳一开始都没听见,还是身边的宫女推了她一下,拉了一把她,她才走了过来。
薛知景对她微微笑着,说道,“你别紧张,我没事。”
她看了看身边的萧烈歌,对宫旭阳说道,“我和烈火公主从小骑马,这样的事情多了去了,烈火公主还曾经在汴京城的楼房顶部接连着跑了半个城,她轻功好得很,所以从车里跳出来这件事情,是我们经过了精心计算做的决定,不是意外,你放松一点。”
萧烈歌知道每次薛知景面对宫旭阳的时候都特别温柔,从来不说重话,而且解释得特别详细。她听薛知景提过,宫旭阳是一个天才科学家,但是相应的,她失去了很多正常人的情绪调节能力,非常敏感容易焦虑。
所以,萧烈歌也跟着点点头,“是真的,我烈火公主是在草原上能徒手搏狼的人,跳马车算什么,你不要往心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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