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他扶着车驾便再次哭嚎了起来,“太皇太后啊,我们刘家几十万子孙,现在都没剩几个人了,求求你出来救救大家吧,你可是我们刘家的媳妇啊,现在有人想要我们刘家断子绝孙,只有你能救我们了呀。”
车驾内的李婧面色也有些凝重。
薛知景隔着车驾说道,“太皇太后,刘承子爵希望您回应两句。”
李婧在车驾内,略琢磨了一下,便回应道,“刘承,不许胡言。秦国公刘勉、吴国公刘爽以及其它一些宗室,都是因为造反,而受到的合法审判,没有人在刻意针对我们刘家。好了,刘承,我有些乏了,你回去吧,年纪大了,在家中好好含饴弄孙才是正事。”
李婧在军机处锻炼了这么久,不但声音模仿得像,语气神态也特别像是高居上位的人。
刘承自然没有怀疑什么,不过,他这么久没有见到元含章了,他觉得此时再不说,再无动作,下一个要被褫夺了爵位的人就是他了。
所以他怒目瞪着薛知景,高声说道,“娘娘,您要是再不为刘家的子孙做主,任由您身边的这位得力臣子肆意行事,您百年之后,在地下有何颜面面对刘家的列祖列宗。”
薛知景不觉有些紧张,因为周围的人越来越多,不光是看热闹的平民,更有不少的官员也逐渐靠近,这刘承虽然年纪大,但是中气可是够足的,很远都能听见他的声音。
若是他逼到极致,让“太皇太后”不得不出面,那就麻烦了,李婧只能出声音,出不了脸。
“子爵公。”薛知景沉声说道,“娘娘大病未愈,此时便是要去西山行宫静养,你如此堵在路上,是想要娘娘如何?还有没有一点为人臣子的礼节?”
“为人臣子?”刘承高声喝道,“你还知道为人臣子,你一介宫廷女官,走上前朝也就罢了,你想让我们刘家断子绝孙,绝无可能。”
这可真是麻烦,这刘承就在这儿不走了。
薛知景此时,无论说什么,都是跟他在胡搅蛮缠。
就在这个时候,车驾内的李婧,突然发出了喘息的声音,然后叫道,“医生!医生!”
薛知景自然听见了,她顿时便懂了李婧的策略,于是她对着陈棠使了一个眼神,然后陈棠过来,一把就将刘承拉了起来。陈棠天生神力,拉一个人简直就跟提溜小鸡仔一样。
然后薛知景高声叫道,“快请孙妙儿医生过来,娘娘身体不适。”
那刘承本来还想嚷嚷的,这一听,娘娘身体不适,顿时就闭嘴了,回头要是娘娘有个三长两短,怪到他的头上,他就麻烦了。
孙妙儿快步从后面奔来,进了车驾当中。
外面的众人自然安静着,不敢说话,孙妙儿在车驾内待了一阵子,然后出来,沉声说道,“娘娘身体不适,需要静养,不能思虑过多,我已经为娘娘施针了,周国公,请车驾尽快启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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