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知景微微靠近,声音像是落在了萧烈歌的耳畔,“如何不敢,我可记得我们第一次在北海游泳的事情呢,好怀念。”
随着薛知景的话语,萧烈歌的记忆也回溯到那个时候,那是好几年前,薛知景刚被以奴隶的身份贩卖到辽国的王庭,正好那是夏天,王庭驻扎在高寒地区的北海处。
萧烈歌那时还地位不稳,每日里要耗费大量的时间处理政务,却又有一些小心思想要和薛知景分享,只好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才能带着她去喜欢的北海边游泳,在星空下享受两个人的静谧时光。
现在回忆起来,那时的美好竟让人觉得有些怅然若失。
侍从很快安排了一条渔船,两人也带着一帮人去到了那条河流的边缘。
大河的支流,河道平缓,甚至还带着点绿,着实难得了。
侍从撑着船,萧烈歌和薛知景站在了船头,缓缓地行驶到河流的中央。
薛知景笑着问道,“用渔网还是徒手?”
萧烈歌仰了仰下巴,“徒手,看谁厉害?”
萧烈歌似乎总有一种想要跟薛知景比赛的念头,似乎大到国家争斗,小到这样的一次捕鱼游戏,她都想要在薛知景这里获得一点胜利的感觉。
薛知景想想都觉得好笑,何必呢?
萧烈歌开始脱衣服了,薛知景看了看她,微微地舔了舔唇,也跟着脱了起来。
两人穿着最里面的里衣,几乎同时扑入了水中。
水有些凉,不过对于两人来说,都算不得什么。薛知景倒是从容一些,她不过是借这个机会和萧烈歌有个单独沟通的机会,反倒是萧烈歌,急躁得很,好像不胜这么一场,她这辈子都会难受一样。
萧烈歌刚扎进水里,没多会儿便手抓着一条鱼扑出了水面,她喘息着游到了船上,然后在女奴的拉扯下爬了上去。
“薛知景呢?”萧烈歌将那条大鱼扔在船板上,用女奴给的毛巾擦了擦头发,问道。
“不知道,水里一点动静都没有。”
萧烈歌笑了起来,像是觉得自己胜利了一样,但过了一会儿,却有了些担忧,她对着平静的水面高喊道,“薛指挥使,抓不到就不要硬抓,小心憋坏了,赶紧上来吧,我抓了条大鱼,够我们两个烤鱼吃了,你认输吧。”
过了一阵子,水里仍然没有动静,萧烈歌看了看身边的女奴,女奴摊摊手,表示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薛知景!”
萧烈歌还真有些担忧了起来,连喊了好几声,水中仍旧平静。
不得已,她赶紧将毛巾扔给女奴,一个猛子又扎进了水里。
进了冰凉的水中,她睁开眼睛,努力地寻找着薛知景的位置,心里一阵又一阵的恐慌,薛知景不会出事了吧?
四下找着,水里憋着气又不能说话,萧烈歌都快急死了,她无比后悔为什么要提议来捉鱼,有什么好捉的,比什么赛,想赢想疯了吗?
薛知景到底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