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正好遇见了阿伊拉在元含章的书房外吃了个一个闭门羹。
阿伊拉可从来没在元含章这儿吃过闭门羹,门口的侍女似乎得了元含章的嘱咐,一点缝儿都不留,说着元含章今日事儿多,若阿伊拉要汇报的事情并非紧急,就请阿伊拉先回去。
阿伊拉又如何能说,她只是想念元含章了呢,这怎么也算不上侍女口中所说的紧急的事情啊。
虽然对她来说,是紧急的。
薛知景和阿伊拉打了个招呼,看着她目光中含着失落地离开,也顾不上细想,便进了元含章的书房。
侍女自然不会阻拦她。
元含章正在批阅文件,薛知景帮她整理了一番,又接过侍女送过来的茶水给元含章添上。
元含章看见一份文件,气得扔在了几案上。
“这都什么时候了,脑子里在想些什么?”
薛知景拿了过来,一看,竟是一个外地官员递过来的文件,不是汇报当地的情况,只说,皇上年纪大了二十岁很大吗?还是没有儿子,是不是应该早早地过继一个宗室子弟,这样便能不战而屈人之兵,让西边的秦国公因为无理而退兵。
元含章气得从椅子上站起来,在屋子来回地走动。
可能也是因为提到她儿子了,她儿子的身体和后嗣的延续最让她头疼,可以说是她唯一的软肋。
“你说说,彦儿的皇后已经有孕了,怎么,这都算朝堂危机?”
“还有,他这话什么意思,敢情那秦国公起兵,还是因为我家彦儿的错了,没有儿子?”
“宗室?我看什么过继宗室子弟,他是想要那个扶龙之功吧,过继谁不都得感谢他。”
“娘娘,来,喝口茶,妙儿大夫说,让您少思虑。”
元含章接过薛知景递过来的茶水,喝了一口,努力地平静平静,她如何不知道自己应该控制的情绪。
可是真的快气死人了。
简直恨不得将他们全部都换了。
薛知景看元含章似乎平静了许多,便缓缓地说道,“娘娘,我想了好几天,觉得我们不能再这么被动了,必须要主动地做些什么了。”
元含章放下茶杯,示意她继续说。
“朝堂掣肘,宗室跋扈,财政紧张,秦国公弥勒教内乱,辽国占据我北方大部土地,我们大成王朝已经到了生死存亡之际了,乱世需用猛药,娘娘,我觉得,我们应该用一些更激进的政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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