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知景她们退到了屏风后面。
在屏风后面,薛知景便听着外面那白胡子的宰执,引经据典地说着,必须上早朝啊,不上早朝国家要危亡了之类的。
听着薛知景也很愤怒,他们难道不知道元含章受伤了吗,还是伤的脑袋?就算现代社会也有工伤休假时期呢,你们都没把人家做执政的太后当人是吧。
不就是不上一个仪式性的早朝而已,每日成山的文件元含章又不是没有看,尽催着要开早朝,怎么,对太后娘娘思念到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吗?
终于把那个口若悬河的宰执送走了,孙妙儿早就在外面待了好久。
等孙妙儿进来,元含章干脆靠到了榻上,任孙妙儿给她把脉诊病。
孙妙儿闭眼凝神静气,认真地感应着元含章身上的经脉流动与病症情况。
”娘娘,您有些忧思过重了,肝气有些郁结,昨晚应该还是没睡好吧?我给您按压几个穴位可以缓解一下,但是心病还须心药医,您还是得自己缓解自己的忧思。
元含章对着孙妙儿温和地点了点头。
一旁的薛知景也在沉思着。
现在,她们都面临着一些难以解决的困境。
她薛知景想要能堂堂正正地在朝堂上贡献力量,却被阻隔在门外;太后元含章本想团结整个朝堂一起守卫整个王朝,不想却感觉不到信任;元锦本应该在边疆发挥她的军事将领能力,却被人用反间计以及一些朝堂争斗而调回了京城;李婧安安静静地做着自己的事情,却天降横祸被一个贵族少爷欺负到了大狱里。
更别提一直做着元锦副手的陈棠也跟着回来,想要在边疆锻炼自己医术的孙妙儿也不得不回来待着。
一团乱麻的事情,到底应该从哪里开始突破呢。
这也不是她当了贤妃就能解决的呀。
阿伊拉来的时候,孙妙儿正在为元含章按摩脚部的“太冲”穴。
这个时代的人,极少脱下自己的鞋袜,总觉有些不雅,不过治病的时候也就顾不得这许多了,反正元含章的宫里太监都在外围,她到也就任由孙妙儿对她施为了。
阿伊拉见着,感觉却有些不好。
她捏了捏自己放在身侧的手,跟元含章和大家行了个礼,便在一旁坐了下来。
跟往常一样,她解开了自己的面纱。
整个寝宫都因为阿伊拉面纱的揭开而多了几分靓丽的色彩,除了那位面目清冷的神医孙妙儿几乎所有人都不由自主地看向了阿伊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