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知景将元锦带进了府邸里她的院子,跟元锦的爹元杰纲打了个招呼,吩咐侍女们按照孙妙儿的指示给熬了醒酒汤。
接着,薛知景便见着孙妙儿在跟元杰纲说他的身体情况。
元杰纲这种老将军了,年轻时不在意,现在年纪大了,身上的伤口总会时不时的痛,特别是伤到骨头和关节的地方,那可是有时会痛到让人睡不着觉的,更别说下肢寒湿了,感觉他身体的零件都是组装的。
说着说着,大概是元杰纲介意男女有别,也没有让孙妙儿离他太近。
同时,也不知道元杰纲到底是听没有听孙妙儿给的医疗方案,大概率是不听的吧。
薛知景和孙妙儿闲谈了起来。
“元锦睡着了。”
孙妙儿淡淡地说道,“今日本是我们约好她来推拿的日子,见她没来,我便来她府邸看看,不想却是和你喝酒去了。”
薛知景莫名的有些羞愧,“我也不知她今日是有这样的安排,她因为被调回了京城,心情不好,所以我才想着陪她喝点酒的。”
孙妙儿像是叹了口气,“我也心情不好,喝酒能顶用吗?”
薛知景:“……”
“京里的人都觉得我是个小女孩,不但太医院不让我进,普通的医馆也不让我坐诊,甚至连妇科都不让我碰,嫌弃我没成亲。我好不容易求了太后娘娘可以去军中,军中的军士没人介意我是个女大夫,可惜我最近刚进展到有尸体可以解剖的地步,到底还是回来了,气死我了。”
带着薛知景的一脸惊诧,孙妙儿施施然地走了。
等元锦醒来,薛知景拉着她问孙妙儿的事情,特别是那“解剖”的部分。
元锦吞了口唾沫,“我跟你说,小景,我平日里可是见惯了断胳膊断腿儿的,但是我见着那尸体的胸腔被打开,还是受了不少刺激的。”
战场上会有不少敌军的尸体,一般来说他们都是扔在那儿不管的,自然有对方的人来打扫战场。
但孙妙儿却让军士们给她搬了好些到她的帐篷里,说她要解剖。
元锦一开始根本就没有反应过来什么是解剖,大概的理解是仵作的一些技术吧,她偶尔见过,没怎么太在意。
但她也有些好奇,反正她对孙妙儿的什么都挺好奇的。
孙妙儿就像是一本厚重的书籍,不停地翻看着,总能看到很多新鲜的内容。
孙妙儿将那尸体放到一张垫着白布的桌子上,然后清水净手,带上了一双羊肠手套,那手套在手腕处需要系一下,元锦还狗腿儿地给她系带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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