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十点,樊繁便来楚澜家敲门了。她可能没预料到开门的是纪宵,状况外地问:你怎么在这儿?
纪宵手里还捧着个玻璃碗,正在拌麦片,开玩笑说:昨天我送他回来,你干妈说太晚了担心我安危,让我留下来凑合一夜,今天她又早起去打牌可能不是让我凑合,主要想让我打扫卫生吧。
他侧身让樊繁进屋,给她倒了杯酸奶,楚澜正站在电视前,边看早间新闻边啃三明治。樊繁一见他,青梅竹马的情谊首先涌上心头。
她和楚澜向来不怎么注意亲密度,但一般朋友也知道这俩还算远方亲戚,也不说什么了。以前樊繁见了楚澜,偶尔会给他一个拥抱,今天见楚澜,全须全尾地站在客厅,樊繁立即扑上去,从背后狠狠地抱住他:儿子!你回来了!
楚澜拍拍她的手:没吃早饭那边还有多的,去拿一点。
这种关心实在太久违,樊繁差点喜极而泣,刚想发表感言,连帽衫的帽子被人拽住,用一种拎的手法将她提开了。
纪宵皮笑肉不笑地塞给樊繁麦片:吃归吃,别动手。
樊繁:哦。
等他们收拾好后,纪宵便接到了周扬的电话,催他们快去集合。楚澜家在市中心,周围不少吃喝玩乐的据点,几个人便挑了个最近的地铁站会合。
纪宵以为周扬既然是组织者,可能比较积极,哪知火急火燎地赶到了约定地点,一出站,看到的却是姜星河。
他好像已经完全走出了当时失恋的阴影,就算寒假去看烟火表演,纪宵都觉得姜星河眉眼间还是有阴翳,现在倒是恢复了高中时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只是看着更沉稳些了。
纪宵与星河打了个招呼,两人默契地和从前在篮球场上一样击掌。
姜星河看了一眼楚澜,带着调侃的语气和表情说:可圆满了吧?
纪宵故作恼怒让他闭嘴,看了看四周,问:周扬和辛恩呢?
樊繁捂着脸笑,掩盖了一个天大的秘密:今天不是七夕么,他约辛恩去广场那边的小喷泉了,还带了一束玫瑰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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