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宵:随便挤一挤,他有男朋友又不会对我做什么,你不要太矫枉过正了。
楚澜不说话,纪宵以为他介意,不知出于什么心态,补充说:其实你觉得我可以理解。但我喜欢男生,不代表随便谁都可以,我
楚澜不耐烦地捂住耳朵:好了,知道了。说这么多干嘛。
他这副模样越是少见越是可爱,纪宵忍俊不禁,两人距离不到小臂长,他顺势揉了把楚澜的头。手掌蹭过他捂着自己耳朵的指尖,纪宵装作不在意地开玩笑,好让一切都那么自然:楚澜,你这样特别萌知道吗?
从不知道自己还能和萌字沾边,楚澜不可思议地睁大了眼,纪宵得寸进尺,趁他迷糊着直接戳了一把脸:更萌了。
做完这些,他生怕楚澜反应过来要炸毛似的,跳起来就往客舍的方向逃窜。刚跑出两步,被楚澜一把抓住了手:你说清楚,谁、谁
他险些被门槛绊倒,无可奈何地定格成一只脚在内、一只脚在外的姿势。楚澜的手微冷,掌心却温暖地贴着他的手背,纪宵愣怔,他们背后是释迦牟尼佛像,表情悲悯。
楚澜蓦地收回手,突然不再纠结萌的问题,大步向前,背影略有狼狈。
纪宵抬头,和普度众生的佛陀静默对视了片刻,突然笑出来已经快一个月了,他第一次觉得这么开心。
因为第一天的累死累活,翌日不必赶路。但早晨也无需放任睡得太久,姜星河睡觉不老实,后半夜纪宵忍无可忍把他踹到地板上,砸了一床被子,才换来半宿好眠。
楚澜把他们的门推开来喊纪宵起床时,看到的就是姜星河从地上爬起来的场景。
他刚醒,脑子还迷糊着,拿了条裤子往自己身上套,喃喃道:怎么睡的半夜掉地上了姜星河抬头见了楚澜,还没反应过来,直接说:早啊。
楚澜愣了,也非常配合地回了一句早上好。
床上隆起一个蛋卷,姜星河视若无睹地越过,径直拿了水杯出去刷牙。楚澜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最终伸手推了推那个蛋卷,听到里面传来不耐烦的哼唧声,他抓住被褥的一角掀起来,看见了纪宵毛茸茸的蓬乱短发。
纪宵睡觉穿背心,有一半都卷了起来,腹肌隐约可见,常打篮球手臂线条流畅,此时正枕在自己脖子下。楚澜稍微移开目光,又把被子给他盖了回去。
突然变亮的环境让人本能地想要逃避,纪宵先是翻了个身,立刻把脸往被子里埋,像只不肯面对现实的小狗,磨蹭着就是不肯醒。楚澜铁石心肠,又抓起旁边的枕头,朝纪宵身上就是一下:起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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