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也站起身,点了支烟:小辈们的事,留给他们自己操心吧,就算受伤你以前也说过,成长路上总要磕磕绊绊才像话嘛。
你就是心太大!黎烟怨念。
袁也搂过她,故意把一口烟往黎烟脸上喷,薄荷爆珠的气味不呛人,却也够黎烟一顿拳打脚踢砸过来:混蛋啊
他笑嘻嘻地任由打骂,把这个话题岔过去。
黎烟心里有了判断才会问出来,你觉得他怎么样,她把责任看的太重,然而不论最后如何,其实都不必她去操心。
等过了今年,游弋都是大人了,代价或是花好月圆他都该去学着接受。
有句话说高考不是一切,被媒体和减负标题放在一起,叫嚷着不该把过多的压力给孩子。但为什么所有人都把高考和十八岁看得那么重呢?
或许在更多人眼中,它的重要性不仅在于一场考试一所大学了。就像一条岔路,成为每个少年青春期最初也是最后的选择。
跨过一个盛夏,挥一挥手,送走了无忧无虑的高中。
一抹夕阳顺着小院里刚长出嫩芽的藤蔓洒到青石板上,早晚依旧有雾覆盖整座城市,墙角结霜,但杨柳风已经拂面不寒。
城市的另一端,背着画具和书包的学生正熙熙攘攘地从一所临时被设为考点的中学涌出。有的三两结伴讨论着刚才结束的艺考,有的坐上了家长来接人的车扬长而去,路边小贩叫卖,车辆鸣笛,沸反盈天的说话声,混杂成一路喧嚣。
游弋背靠一盏路灯低头玩着手机,他朝屏幕哈了口气,顺手拿袖口擦了擦,把一下午玩游戏留下的指纹抹掉。他看了看校门,没找见人后,索性打了个电话。
正在接通的机械音传入耳朵,游弋越听越烦躁他等了一下午,也不是十分有耐心的人,眼见别人都出来了,慕夏却跟死了似的没消息。
等待时间趋近一分钟,游弋小声骂了句:卧槽。
他抬起头再次看向路边,却在望过去时忽然被人从身后抱住了脖颈,整个人被迫向后仰去。游弋重心不稳,眼看径直要摔在那人身上,连忙眼疾手快地抓住了灯柱,好歹稳住了两个人的身形,却仍踩了对方一脚。
卧槽!这次骂得真心实意,音量都要高八度,慕夏你他妈!
身后的少年若无其事地把手插进衣兜里,然后掏出了一颗糖握在掌心,抬手与游弋十指相扣,顺便给了他:刚才去那边的店里买的,我好久没看到这个牌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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