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大约一个小时,游弋终于察觉到热了,毯子被踢开,两条光裸的长腿大大咧咧地掀出来,上身却整个不知怎么的包裹着毯子,姿态圆滚,两只手也找不见塞去了哪儿,整个人像一根硕大的棒棒糖。
慕夏弓着腰蹲在帐篷门口,捉住他一只脚踝,毫不客气地开始挠脚心游弋浑身上下就两个脚底板最怕痒,碰一下恨不能浑身一震,跳个八尺高。
这不成器的毛病慕夏心里明镜似的,动作便十万分故意。他的指腹往游弋脚心一蹭,接着羽毛一般的力度,拂了两下,顿时见效。
裹成棒棒糖的被子里蠕动片刻,像只冬眠睡醒的虫,翻了个身,本能地想缩起腿,却被慕夏抓着脚踝没法动。
在慕夏的手靠过来时游弋已经醒了,只是还在挣扎。这下他尝试未果,直接一脑门黑线地掀了被子坐起身:慕夏!
在呢。慕夏懒洋洋地说,一侧身坐进帐篷里,捞过他的脖子,接了个长长的吻。
游弋没说出口的国骂都被他堵回去,经由这个吻,昨夜种种悉数前来,他被慕夏放开时满脸潮红,愤怒地别过头:这样讨好我是没用的!
哎,我错了。慕夏认错态度良好,从不说对不起。
游弋懒得和他计较别的了,打了个哈欠:几点了?我姐他们起来没你们今天什么安排,我饿了。
慕夏一一作答:快八点了,黎老师说今天早上自由活动,昨天的作业交给她就能解散,下午回画室继续上课,做个暑期总结你想吃什么?
他难得不耍花腔,游弋一愣,正从小笼包和油条里纠结着,慕夏又一脸纯良地说:别吃太辣的东西了,还有痛吗?
游弋:谢谢你。
慕夏牵他的手,把人从帐篷里拽出来。
外间空气清新伴着青草和江风,游弋深深吸了一口,只觉身心通畅。他往旁边一倒,挂在了慕夏身上,手掐着他的后颈,恰如其分盖住了上头的一个牙印,游弋目光落在上面,耳根又有点红,整个人埋到了慕夏肩膀。
即便后腰有点酸,腿走两步就发软,某种被侵入过的异样一时半会儿无法彻底消失,游弋仍没有半分脾气。
江月夜风都好,萤火虫也挺浪漫,他瘪了瘪嘴,心平气和地承认这个第一次还不错。
暑假最后几天游弋的爸妈总算又出国了,慕夏听闻消息的第一时间,快乐无比,当晚拎着行李包跑到了游弋家。
他们真正地发生了关系,火一样的热情点燃了就难以扑灭。以至于开学时去了宿舍,林战见他俩表情微妙,一头雾水地问:你们这么不高兴,作业没写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