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夏呵呵一笑:又不需要他驾驭。我觉得人家对林檎挺好的,那天又是提包又是拿饮料,就算献殷勤,也够到位了。
游弋:也是,某人从来没帮我拿过包。
慕夏:这么快把自己放到林檎那位置去了吗,我还没对你下手呢。
游弋把头缩回被窝,装作听不懂慕夏后半句再说些什么垃圾话。他乌龟似的反应让慕夏在下铺偷乐了好一会儿,随后摸出枕边的小说,翻到前一夜做过标记的地方,继续一目十行地看下去。
不多时,临近熄灯,林战从洗衣间回来,拐到公用阳台晾了衣服,两只手湿淋淋地扯了张纸巾擦,随意地问:慕夏,你生日是不是快到了?
嗯?放下看了半年多的《悲惨世界》,慕夏抬眼,还有两个星期呢。
林战开玩笑似的拍他:想要什么提前说啊。
慕夏想大约林战把他当做好友,便干脆回答:我缺的不好意思找你们要,其他的又无所谓,你请我在食堂吃一顿小炒得了。
林战:这么好打发?
慕夏摇头晃脑:是啊,我向来是个随和的人。
熟悉大半年,林战终于将第一次见面时憋在心里的话说了出口:随和?你是个凑合的人吧,对什么都不太关心的样子。
还行。慕夏没否认也不反驳,引走话题,这周末你要去接苹果吗?
林战顿时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浑身的毛都炸起来,头又开始痛:别提这事了,我怕苹果直接说让我别管她,烦人爸妈又不在家,她跟着谢泽原会不会有事啊
四人间的寝室向来活跃的身影只有三个,靠窗的书桌堆满了练习册,但许文科只把寝室当个睡觉的地方。那些矛盾后来没人再问,如同从未发生过,林战敏锐地察觉到其中变故,更加守口如瓶。
夜深了,宿管阿姨在走廊上扯着嗓门提醒熄灯。
游弋跳下床,关了灯,走到外间拿起自己的牙刷,这才想起去洗漱。他走后林战上床休息,慕夏点亮小夜灯,盯着那点萤火虫似的光看了半晌,起身也出去了。
和隔壁宿舍共用的洗手间,他进门时,游弋撑在水池边打干呕。
他的水杯放一旁,牙刷也没动,慕夏记得白天他没表现出任何不舒服,偏偏关心又不肯太过明显:怎么,怀了啊,我不是没动手吗?
滚吧。游弋想笑,张嘴又是一阵死命的咳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