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舍里没别人了,趁着有热水,许文科和林战相约在卫生间洗衣服,与隔壁宿舍几个同学的欢声笑语不时隔着墙壁传来。
还有十来分钟熄灯停热水,游弋搓了搓手,朝掌心哈口气。
他掀开慕夏拉了一半的那边蚊帐,坐在床沿脱了鞋,慕夏从被子卷里探出一双眼睛,声音闷闷地问:干什么?
游弋没说话,他往外看了眼,确定某两个人一时半会儿没有回来的意思,双腿一抬顺手翻开慕夏的被褥一角自己也挪进去。
宿舍单人床过分狭窄,慕夏被他挤得只能往里靠,还没回过滋味,游弋侧身搂住他,额角枕在慕夏肩膀刚洗过澡的少年身上暖烘烘的,带着沐浴液的香气,一点似有似无的奶味,靠过来的时候像一团蜜糖似的云。
慕夏被他压着的胳膊不舒服,抬起一只手怎么搂都不得当,要么露在冷空气中要么姿势别扭,索性也翻了个身。
鼻尖贴着鼻尖的距离,他再稍一探身,就能吻上那张唇角上扬的嘴。
刺眼的灯光隔着床帐被遮得若隐若现,慕夏揉了揉眼睛,他觉得那人微微翕动的睫毛好看,眼窝好看,饱满的唇和夏天晒出来的淡色雀斑也好看。
刚洗好的皮肤光滑,他凑上去吻游弋的笔尖,顺着一路亲到嘴角,含住两片唇瓣吮吸,闭上了眼,浑身都被满足感充盈。
耳畔还有很远的地方传来的说话声,慕夏试探着吻他,感觉抱在腰间那双手收拢了。小腿夹着游弋的,像怀里凭空多了一团火,暖了一个人时怎么睡都难受的被窝。
一会儿他们要进来。游弋小声说,他们的对话有时候总显得小心翼翼,慕夏不喜欢,却只能忍着这种偷情似的争分夺秒。
那不亲你,再抱会儿。他耳语像撒娇,游弋听了没动,默默地把头埋在慕夏肩膀上。
锁骨被人咬了口,慕夏假模假样地喊疼,游弋却笑起来,在被窝的掩盖下胆大包天地把手伸向两腿间。那天被慕夏挠了一爪子他还在记恨,不轻不重地揉了两下,立刻感觉慕夏的呼吸粗重了。
慕夏不知出于什么心态没阻止,单手抱住游弋,低头毫无章法地亲他。说不出话,仿佛这样就可以忽略他作祟的手,把酥麻带来的呻|吟全都咽回去。
要不说睡裤还是诚实,身体没一点变化都能在两个人紧贴着的时候被感知到。游弋趁慕夏亲吻的间隙咬了口他的下巴,像报复他之前使坏,咬完笑着低头一瞧,被窝里什么也看不清,倒是下身的兴奋能够清晰地握住。
他正要损慕夏几句,突然从门外传来了林战的说话声,两个人同时一愣。
游弋飞快地掀被子起床爬梯走上铺一气呵成,等林战端着水盆进来时,他已经坐在上铺床沿晃荡脚,专心地玩手机。
小心着凉。林战挠了挠游弋的脚心,诧异地说,哎?你没穿袜子脚不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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