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可能。”王生苦笑了一下,道:“皇上连赵小公爷的婚事都能恩准,我家公子和小侯爷的那点事,怎么可能激怒皇上?听赵小公爷说,好像是定北侯在皇上面前告了征西候的状,皇上这才震怒。至于到底告了什么状,赵小公爷也不清楚。”
徐百川早就说过,赵璟之所以不能动沈雨棠,是因为周英抓了征西候的把柄。可她当时却不肯相信。意识到自己可能真的犯了大错,马婆子的声音都在颤抖,“你知道周……定北侯为什么要告征西候的状吗?”
“这我们哪儿清楚呀。”王生苦着脸道:“听赵小公爷说,征西候和定北侯一向不和,这几年更是连番起了好几次冲突。双方都是那种逮住把柄,一定要把对方咬死的架势。可能是征西候倒霉,被定北侯抓住短处了吧。”
……
王生接下来的话马婆子已经听不清了,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出了纤云坊的大门,又是怎么回家的。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躺在了自家屋里,一个年迈的郎中正在给她把脉。
“老夫人只是思虑过重,没什么大碍。我开几服药先吃着,以后一定要注意休息。”老郎中抚着花白的胡须,颤颤巍巍地拿起笔写下药方。
“那就好。谢谢您了。”接了药方,王生向郎中道了谢,又让人把他送走。这才把药方交给身后的明媚,“你让人按这个方子抓药,然后去煎。”
明媚接了方子,又看了马婆子一眼,这才擦了眼泪出去了。
见马婆子目光逐渐恢复清明,王生大喜道:“马婆婆,您没事吧,可把我们吓得不轻。那个叫明媚的丫头都哭了好几回了。”
“我没事,是你送我回来的?”虚弱的笑了笑,马婆子看着王生问。
“您当时的情况实在不怎么好,我不放心。”王生一脸担忧的道:“您要是不舒服,可千万别瞒着。眼下小侯爷和少爷不在,替他们照顾您是我应该做的。”
看着王生一脸的关切,马婆子心中淌过一丝暖流。不得不说,当年在平遥县的时候,王生就一直拿她当长辈对待。若不是因为王琪和赵璟的事,现在他们肯定早就处成一家人了。可如今发生了那么多事,已经回不到从前了。即便马婆子脸皮再厚,也不好意思接受人家一丁点的好意了。
“真是辛苦你了。我没什么事,不必麻烦了。”强行抹去心中的那点酸涩,马婆子闭上眼睛,硬着心肠下了逐客令:“我累了,你赶快回去吧。”
以为他是担心赵璟,王生也没多想,反而宽慰道:“您放心吧,听小公爷说,小侯爷暂时没什么危险。等有了消息,我在过来告诉您。您要是有什么事,可以让人去纤云坊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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