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对锦里的身世来历可有了解,他会不会一开始就是五竹派来接近你们的?”王琪问。
赵璟摇头道:“这应该不可能。锦里的父母虽然去的早,但当时他已经成人了。再说,锦里的父亲生前也在军中干过,不少前辈都认识,我们对他知根知底。”
“如此看来,他应该是后来才投靠五竹的。”王琪沉思道:“五竹父子被关进内惩院之后就莫名变成毒物,皇上和群臣都奈何不了。而锦里正好去内惩院看守,还大着胆子进去查看,接着便戳穿了沈英杰的阴谋。现在想想,这未免也太巧了吧。还是说,锦里一早就知道沈英杰的动向,也知道解毒的方法。”
听明白了王琪的画外音,赵璟道:“你的意思是……”
“我没有任何证据,只是猜测。”王琪道:“或许锦里来内惩院看守沈家父子,原本就是沈英杰的谋划。皇宫守卫森严,即便沈英杰熟悉地形,没有人接应,也很难逃出宫去。可惜沈英杰没有想到,锦里见沈家大势已去,便改了主意将他杀死,正好在皇上和太子面前立功。以后平步青云,指日可待。”
赵璟道:“虽然你说的很有道理,但我还是觉得锦里做不出这样的事。不错,锦里是有些优柔寡断,耳根子软,或许会禁不住有心人的怂恿蛊惑做下错事,但他绝对不是个心狠的人。你说的这个人冷血无情,办事干净利落,而且城府极深,不可能是他。”
“阿蛮,你什么都好,就是为人太过正直,容易相信人。”叹了口气,王琪拍了拍赵璟的肩,道:“人心难测,你怎么知道,你认识的那个优柔寡断的锦里,不是刻意伪装出来的?”
苦笑了一下,赵璟无比落寞的道:“不瞒你说,我这辈子唯一一次走眼,就是错信奶奶冤枉了你。看来这件事,让你对我彻底没信心了。”
“我说这些并不是想抓着以前的事不放,你又何必如此?”知道赵璟一直对以前冤枉自己的事很内疚,但没想到他会在这个时候犯玻璃心,王琪有些抓狂,“我为什么忽然被抓到内惩院里来,你们为什么被软禁,马婆婆又是怎么和御前侍卫搭上的?要不是有人生事,我们怎么可能有这无妄之灾?我父亲常说,能出卖你的,都是自己人。事到如今,我也不是让你立刻拿锦里问罪,最起码也要有些提防心吧。”
“我明白你的意思,可你被抓来内惩院和锦里没有关系。”赵璟无比愧疚的低下头,涩声道:“说到底,还是我连累了你。”
王琪一愣,就听赵璟接着道:“奶奶瞒着我带着翠云去大理寺击鼓鸣冤了。之前我为了给母亲平反,已经在那边铺好了路,只要开个头,定沈雨棠的罪是板上钉钉的事。后来迫于周英的威胁,这件事便搁置了。我和周英彼此掣肘,也算达成了微妙的平衡。可奶奶私自报案之后,沈雨棠就被推到风口浪尖上。可能周英以为我背信弃义,便将侯府伪造圣旨的事捅到了皇上那里,还供出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