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大人只是被已经掌握的证据限制住了,觉得宁安伯不可能是五竹先生,便排除了他的嫌疑。”王琪接着道:“可事情是会变的,人的立场也一样。就像我们做生意,昨天的竞争对手未必不会成为明天的合作伙伴,大家都是各取所需而已。”
王琪这话虽不至于惊世骇俗,但也扭转了徐百川等人的固有思维。以至于他说完之后,没有任何人搭话。
一时之间,王琪有些尴尬。正在他检讨自己是不是说话太过直白的时候,赵睿率先笑出了声,“哈哈哈哈哈,王公子不愧是成功的商人,有头脑,有见地,本候佩服!”
虽然知道赵睿没有恶意,但王琪还是被他半调侃的语气弄的双耳微红,连忙道:“晚辈班门弄斧,还望侯爷和诸位不要介意。”
“琼琚,父候不常夸人的,你就不要谦虚了。”赵璟笑着道。
被两人一打岔,徐百川这才回过神来,冷声道:“王公子的话虽然有理,但毕竟都是猜测,事实如何,还是要用证据说话。”
“琼琚的直觉向来很准,不过徐大哥说的也有道理,证据还是要找的,否则皇上也不会相信我们。”赵璟替王琪圆了一下场,便立马转移了话题。他看着孔云道:“孔先生,我们对五竹先生知道的太少了,实在是无从下手。先生既然和五竹一起同窗多年,想来对他很了解吧。”
长长的叹了口气,孔云无奈的道:“我虽然和他一起生活多年,对他的了解却并不多。况且,我早就把知道的事告诉侯爷了,可惜全都是假的。不然侯爷也不会查了这么多年,还是一无所获。”
“反正来也来了,先生能不能再和我们说一说。”赵璟道:“没准我们能发现一些端倪呢?”
“好吧。”见赵璟坚持,孔云只得答应。他闭上眼睛整理了一下情绪,这才缓声道:“我十三岁那年,父母双亡,幸好被师父收留,这才免遭饿死。五竹大我六岁,比我早两年跟着师父。据他说,他也是父母双亡,被恶霸追打时为师父所救,便一直跟着师父。”
赵璟问:“不知令师是何人?”
孔云道:“师父是一个云游道人,居无定所,名讳也无人知晓,但却博古通今,熟读兵法,是一个非常了不起的世外高人。救下我时,他年岁已高,便找了一处山,带着我们避世隐居。白天,我们和师父一起悟道,夜里便学习兵法。五竹对我十分照顾,我也一直把他当兄长看待。在我二十岁时,师父仙逝。一年孝期之后,我本想下山四处游历,五竹却提议先去京城看看。我们就来了京城,借住在京郊浮云山上的龙兴寺里。后来,他得了五王爷的赏识,离开了龙兴寺。没过多久,我便被下了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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