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侯爷,属下有罪,求小侯爷责罚。”此时,徐百川心中已无半点委屈和不满。他跪在赵璟面前,诚心的道。
“你确实有错,但这次的事,主要还是因奶奶而起。”将徐百川扶起来,赵璟无比心痛的道:“她不应该为了一己之私,随便戕害别人的性命。王李氏的死,她要负全部责任。若不是奶奶私心太重,对方也不会有可乘之机。”
“小侯爷,您不能这样说马婶。”徐百川不由为马婆子叫屈,“不错,马婶确实是被人蒙蔽了,但她也是为了您好。马婶这一辈子都在殚精竭虑的为您打算,从来没有想过她自己。无论她做了什么,您都不能埋怨她。”
赵璟讽刺的一笑,道:“徐大哥,你怎么能说出如此天真的话?这是我一个人的事吗?我身边可不止奶奶一人为我尽心竭力,还有父候和众位兄弟。若滇南的事真的牵连了整个征西候府,父候和兄弟们又该埋怨谁?”
“小侯爷,如今事情还没有弄清楚,您又何必把事情全都怪到马婶头上?再说,就算事情因马婶而起,但这并非她的本意呀。马婶为您付出了那么多,就算全天下的人都埋怨她,唯独您不可以。”徐百川理直气壮的道:“否则,您就是不孝?”
赵璟面上虽然笑着,但语气已经森冷了,“好一个不孝,那你便说说,何为孝?孝,便是要纵容自己的亲长草菅人命,胡作非为吗?”
徐百川刚刚是一时心急,如今也知道自己的话过分了。眼见赵璟的脸色已经很难看了,徐百川立马道:“是属下失言,还望小侯爷恕罪。可马婶真的是为您好。”
“为我好并不是戕害他人性命的理由,怂恿一个不到十岁的小孩去毒杀自己的亲大伯,也不是一个良善之人能做出的事。”赵璟道:“当初我在平遥县时,最看不惯的便是贾富贵那种恃强凌弱的人。他们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什么手段都能用。奶奶如今,又和贾富贵有什么区别?”
徐百川急忙解释:“让王敬毒杀王琪并不是马婶的意思,是那个小四出的主意。”
赵璟道:“苍蝇不叮无缝的蛋,不管主意是谁出的,都是经过了奶奶的首肯。”
“属下承认,马婶是有些不对,但王琪把您往斜路上领,马婶也是为了您好呀。”徐百川不甘心,继续辩解道。
赵璟叹了口气,道:“徐大哥,做人不能不讲道理,更不能歪曲事实。王琪并没有把我往斜路上引,是我喜欢他。王琪已经明着拒绝我很多次了,可我还是一直缠着他不放。照着你和奶奶的理论,我才应该被王家人毒死吧。”
不得不说,赵璟说的每一个字都占着“理”字,徐百川被怼的哑口无言。可是想到赵璟袒护的人是王琪,徐百川便心中不忿,恨不得强词夺理撒泼耍无赖,也要在话语上占上风。
“那您是执意要追究马婶了吗?”徐百川自然不可能耍无赖,只得搜肠刮肚的想说词。可惜绞尽脑汁都没有想出站住脚的,只得转移了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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