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准备咳嗽一声,然后装模作样的走到两人面前假装偶遇,便听齐庆道:“这都好几天了,也不知道衙门的事查的怎么样了。门口一直被那么多人围着,也不是个事呀。万一他们真的冲进来,就算张捕快武艺高强,也招架不住呀。”
“这倒是。”齐兴叹了口气道:“不过想把玲珑斋的事查明白,恐怕没那么容易。我们家公子是被人陷害了,玲珑斋里肯定有别家的奸细。你想呀,少爷要是想杀人,会在自己家里的点心中下毒,惹人怀疑吗?”
齐庆不解的道:“话是这样说不错,可玲珑斋里的人都是少爷十分信任的,还有王大总管在那里把着,谁有本事在里面安排人手呀?”
“不一定是外面安排进来的,有可能是里面的人反水了。”齐兴十分神秘的道:“你可能不知道,玲珑斋里有一个人,一直记恨咱们少爷。”
齐庆连忙问:“有这样的人吗?谁呀?”
“你还记得那个涟漪吗?”齐兴问。
齐庆蛮不在意的道:“你是说那个歌姬吗?她不是被赶去玲珑斋了吗?啊,你是说……”
“这件事少爷害怕影响不好,没有让我说,所以你们都不知道。那个涟漪是勾引少爷不成,觉得没脸留在竹园里了,这才主动去玲珑斋的。”齐兴冷哼了一声,道:“不然她干嘛放着竹园的好日子不过,非得去玲珑斋洗抹布?”
齐庆惊讶的道:“还有这种事呀,我都不清楚。”
“你不知道,涟漪临走的前一晚上,我亲眼看见她在后院没人的地方烧香诅咒少爷。”齐兴继续道。
齐庆道:“那你怎么不逮住她?”
“那娘们跑的比兔子都快,我怎么抓呀。”齐兴道:“再说,当时黑灯瞎火的,周围又没有人,那娘们又不是什么好货色,她要是大喊大叫的,说我非礼她,回头我怎么跟你嫂子解释的清楚。我当时想着,少爷是个心软的,就算知道了也不一定为难她一个女人。万一那娘们哭哭啼啼的不认,反说我意图不轨,我不是白惹一身腥吗?”
齐庆叹气道:“这倒是。”
“哼,她妄想做竹园的少奶奶,结果竹篮子打水一场空,所以便憋着坏水千方百计的去玲珑斋做手脚坑少爷。听说那娘们挺讲究的,每日去玲珑斋干活都带了好多没用的东西,整的跟小姐出游似的。”齐兴不屑的道:“我估计,砒/霜一定是混在这些东西里被带进去的。她一个女人家,男爷们也不好翻她的东西。”
齐庆忙道:“大哥既然怀疑是涟漪下的毒,为什么不告诉少爷,或者去衙门告发呀。要是能帮县太爷破案,没准我们还会得一笔不小的赏金呢!”
“你傻呀!”在弟弟头上狠狠的拍了一下,齐兴恨铁不成钢的道:“少爷自己都出不去,告诉他有什么用?再说,竹园里的人都成过街的老鼠人人喊打了,没有证据,光靠嘴说,县太爷不给我们一顿板子都算好的了。要是衙门里的人查出了这层关系,去和太爷说,没准还有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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