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着,听无双兄的意思,我要想自证清白,就必须得把陈秀救出来了。若是不帮这个忙,就等于承认我就是暗算他的小人?”王琪不敢置信的道:“无双兄,我们两个从小一起长大,我也一直当你是能掏心窝子的朋友,没想到事到临头,连你也要这样逼我呀。”
王琪究竟有没有暗算陈秀,董珏也只是猜测,并没有真凭实据。董珏扪心自问,若真是冤枉了王琪,自己这般做法,确实让人心寒。可他实在没有别的办法了,这几日他们兄弟两个不知跑了多少门路,偏偏一点用都没有。对于其他人,董珏自然不敢如此这般逼迫,如今也只有逼一逼王琪这个熟人了。
“琼琚兄,您多包涵。”被王琪的目光刺的有些抬不起头,董珏也没了刚刚的理直气壮,“因着这件事,我姐姐的公婆已经倒下了,姐姐和爹娘也整日以泪洗面。我实在是没有别的办法了,只能求你。”
王琪倒是听出来了,董珏是不想委屈自己的爹娘和姐姐,只能委屈他这个朋友了。
“若我姐夫和胡财那样被罚入了奴籍,依照我朝的律法,我姐姐和她的两个孩子,一样逃不了呀。”
眼见董珏就要落泪,可见是真心实意的为自己姐姐担心,王琪也有些心软,不由道:“若是你不想姐姐和孩子们受牵连,可以趁着现在让她和陈秀和离。和离之后,你姐姐带着孩子回董家,自然便和陈秀一点关系都没有了。”
“琼琚兄,你怎么能说出如此绝情的话?”董珏吃惊道:“那是我姐夫,和我姐姐是结发夫妻,我姐姐怎么可能舍他而去?再说,陈家也不会同意的。”
王琪道:“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事已至此,你姐姐为了孩子和离自保并不过分。况且,孩子毕竟是他们陈家的亲骨肉,若陈秀真被判了奴籍,陈家还能不为他们自己的孙子着想?”
“若是这样做了,你让整个县里的人怎么看我们董家,又怎么看我姐姐?”董珏站起身来,对着王琪怒道:“他们会说我们董家薄情寡义,说我姐姐无情无义。到那时候,就算我姐姐和两个孩子能够幸免于难,你让他们怎么抬头做人?”
本是好心出主意,没想到却被数落了一通。王琪实在心烦,不由道:“你对着我吼有什么用?是陈秀自己自作自受,他做下这些事的时候,就应该想到后果。如今东窗事发,你姐姐和孩子们难道就能抬头做人了吗?我看无双兄也被你姐姐传染了,一点道理都不讲,只会一味护短。他们陈家落到今天这个地步,是他们自己的责任,凭什么让别人跟着遭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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