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平遥县之后,黄兴早就把县里和官员有关的人家摸了个一清二楚,自然知道王琪的一些事。
见徐百川问起王琪,黄兴好奇道:“大哥,这个王琪的三叔王耀在京城做官,还是相爷方廷玉的女婿,你是觉的他有什么问题,还是觉的王耀有问题?”
徐百川摇了摇头,道:“方廷玉虽然官居相爷,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但他也就是这几年才混的风生水起,和当年之事并没有什么瓜葛。至于那个王耀,就更加不足为提了。”
“既如此,那您是为何?”黄兴疑惑道。
徐百川看着远处的王琪道:“前几日阿瞒在街上被打,幸亏遇上了他。他不但把那群人赶走,还给了阿瞒银子买药。这个王琪看起来是个好心的,他既然是平遥县的才子,想必学识也差不了。”
终于明白徐百川在打算什么,黄兴不赞同道:“大哥,你不会想让这个王琪照顾阿瞒吧。王家虽是平遥县里的大户,但都是二公子当家,这个大公子在王家根本没有说话的地方。最近这段时日,县里忽然有了很多关于他的流言,说他不孝顺。虽然传言未必能信,可活成这样,也着实窝囊。”
徐百川摇了摇头:“我生性最讨厌懦弱的男人,纵然空有一副好心肠,也只能是个滥好人。男子汉大丈夫,若连自己都护不了,又怎么能指望他照顾别人呢?”
“就是。”黄兴道。
远远的看着王琪登上马车,徐百川才道:“我们走吧。”
天空惨淡,张府里传出的哭声依旧。
张云林死后,关于王琪的流言在平遥县越传越厉害,但王琪却对此事并不介意,只要没人问到脸上,别人在背后愿意怎么说,他也管不了。
“少爷,这口气您怎么能忍得下去。”王生却是气不过,直替王琪抱屈,“老夫人和二少爷分明是故意的,故意在外面败坏您的名声。您也不出去替自己说几句公道话。”
王琪翻了一页书,淡然的道:“流言从来都不是止于智者,而是止于另一个流言。这种事你越解释只会越乱,若是不当回事,过不了多久,反而就会自己平息了。”
知道王琪说的有道理,可王生就是咽不下这口气,“小的可不像少爷这般能忍,您瞧今天二少爷看您那样子,那嘴巴乐的都快咧到后脑勺了。”
“想笑就让他笑吧,能笑到最后才是赢家。”王琪从碟子里拿了块枣糕放到嘴里,道:“最近风头不太好,你也少出去,省的压不住火气,在外面吃了亏。东苑的其他人也约束一下,让他们说话都注意一些,毕竟还有两个眼线在那里盯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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