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马元才道:“可我怎么听说这是你亲口说的,整个平遥县都知道。”
见他咄咄逼人,王琪也不急,笑道:“我也听说马公子是怡红院的常客,经常躲在二弟的别院里会姑娘,不知道这事是不是真的?”
“你听谁说的,哪有的事,不许胡说。”马元才脸色一变,坐直了身子,慌忙道。
当朝的律法规定,官宦及官宦子侄禁止出入妓馆等烟花之地,嫖妓更是不被允许,违者必是重罪。马元才好色,却不敢明着招妓,便想了个投机取巧的法子,让王隆帮着打掩护,连怡红院的老鸨都不知道有他这位常客,可谓是万无一失。
今日忽然被王琪提起,马元才不由慌了神,心里盘算:“知道这事的只有王隆,王琪是怎么知道的?难道是从王隆那里听到的消息?”
想到这种可能,马元才心里十分不悦,暗骂王隆办事太不小心。
王琪当然不是从王隆那里得到的消息,马元才十分谨慎,每次找姑娘时都是去王隆的一座别院,由王隆出面把怡红院里的姑娘们接过来,欢好完便送回去。因为马元才从不去怡红院等烟花之地,而那些姑娘们除了怡红院也去不了别的地方,两厢打不了照面,所以一直相安无事。王琪之所以知道这件事,自然是因为多活一世的缘故。
上一世,王隆帮着马元才招妓不小心被贾敏儿发现了端倪。贾敏儿便暗地里把事情捅到了薛氏那里,并且故意说得不明不白。薛氏以为王隆瞒着自己在别院放荡,大哭大闹了一场,这才含含糊糊的扯出些原委。饶是没有传出去风声,马元才也差点和王隆闹翻。贾敏儿便趁着这件事让王隆对薛氏彻底厌弃。
看着马元才慌乱的眼神,王琪笑道:“原是府里人酒后胡说的,已经被二弟训斥了。在下当然相信马公子是洁身自好的人,肯定不会去那种地方。所以说,市井流言,自然不足为信。”
“那是,那是。”见果真是从王隆那里传出的风声,马元才心中更加窝火,也没心思继续找王琪的麻烦了。
王琪偏偏没有打算放过他,继续道:“故意造谣的人固然可恶,可那些听信流言是非不分的人同样让人心寒。马公子和二弟交好,自然也不会由着那些不安好心的人在背后编排是非,挑拨我们兄弟的关系,败坏二弟的名声吧。”
马元才本意是兴师问罪,指责王琪污蔑兄弟。结果被王琪拿捏住了把柄,又被他几句话弄成了挑拨别人兄弟关系的恶人,一颗心不上不下,委实不舒服。
董珏虽不知马元才嫖妓的事,但是看着马元才被堵得精彩纷呈的脸,只觉得热闹。
“琼琚兄放心,你们兄弟俩的为人,我和马公子都清楚。我们做朋友的,肯定不会胳膊肘子往外拐的,对吧,马公子。”害怕把马元才怼急了飙出几句难听的惹得大家都不痛快,董珏连忙出言缓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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