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为何?”杏林不解的问。
王琪也不想解释那么多,只是道:“总之,你就照着我说的做吧。银子也不要一块给完,慢慢给,不要让他看出破绽。病人不能等,有劳你操心了。”
认定王琪是做好事不留名,杏林也没再问,拿了药箱便走了。
有医馆帮忙看着,又有了银子过年,那祖孙两个应该不会有什么事了吧。王琪自嘲的笑了一下,当年他落难的时候,有几个人肯伸出援助之手?如今这么上赶着帮别人又是何必呢?
抬眼看了看天色,已经不早了,也该回府去了。王琪裹紧身上的大氅,抬步朝王家走去。
虽然已经临近新春,太阳也大,但毕竟还没有立春,冬日的阳光并不温暖,空气中的寒意还是让人瑟瑟发抖。
赵阿瞒又饿又冷,全身都在发疼。贾富贵那个乌龟王八蛋下手真是黑,专朝脆弱的地方打。
揉了揉发疼的嘴角和肚子,赵阿瞒不由犯难,身上的伤可以暂时遮掩一下,大不了换件衣服就行了,可脸上的伤要怎么遮挡,奶奶肯定能看出来的。
去药铺买回了马婆子常吃的那几味药,赵阿瞒看了看路边刚出锅的包子,那包子又白又大,腾腾的冒着热气。摸了摸空空的肚子,赵阿瞒咽了口分泌出来的唾液,还是没舍得给自己买一个,而是提着药直接回家了。
刚一进院子,便看见自家厨房的烟囱冒着炊烟。
赵阿瞒一惊,家里早就已经断了米,这几日的饭都是他去周围饭馆里要来的残羹,再说奶奶现在的身体也不可能从床上下来。厨房里的人到底是谁?
反正是家徒四壁,赵阿瞒也不担心遭贼。他不慌不忙地进了厨房,正巧和端着碗出来的丫头撞了个正着。
“丫头姐姐,你怎么来了?”看见她,赵阿瞒本能的一愣,随即就是一喜。
丫头和马婆子都在戏园子外面摆摊,以前倒是经常能见到。可是这几日,马婆子病重,赵阿瞒不但要为生计奔波,还要照顾她,而丫头每日都是早出晚归。细算下来,两人已经好几天没见面了。
“家里的菜刀坏了,我过来借刀,见马奶奶渴了,顺便给她烧了壶热水。天冷,喝点热水就不冷了。”丫头笑着道。
虽然叫丫头,但丫头今年已经十六了,早就长成了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丫头也是个苦命人,她父亲不喜欢女孩,闺女生下来之后从没正眼看过,连一个正经名字都没给她取。丫头的娘亲不识字,也不会取名,只是“丫头丫头”的叫。时间久了,叫习惯了,“丫头”便成了她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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