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傅先生就直接说吧。严策还是不肯挪步。
傅开苦笑,我都这样了,我还能把他抢走吗?
陈政叹了口气,过去和严策交涉道:严先生,就让他们单独说几句话吧,没事的。
严策还是不太情愿,可陈政已经半推半拉的把他送出去了。
病房里这会只剩下两个人了,傅开不知道有多珍惜现在的每分每秒,兴许他们这辈子未必再能有独处的机会了。
原来曾经那些关于他们平淡如常的生活已经离他远远而去了,也正是那些不被珍惜的日子,傅开用了一条腿都没有能换回来。
傅开将轮椅挪过去一点,觍着脸说:简越,是我啊,我是傅开。
简越当然知道是傅开,但他激不起往日的各种反应,只是点了个头。
我有些话想跟你说,你可以听我说吗?傅开竟然紧张得额头冒汗。
简越迟钝的迟疑了一下,随后眨了眨眼睛,表示可以。
傅开拘谨的抓着自己裤腿上的布料,准备开始陈述来,可这会又不知道从哪里开头,之前想好的话,突然又不是很想说了。
纠结之余,傅开还是问了一句废话:你是不是真的不喜欢我了?
简越几乎是立马就点下了头。
也是,我也该记住了。傅开难堪的假笑了一下,严策他,对你好吗。
这个问题,简越也是毫不犹豫的颔首承认了。
简越,你在害怕我吗?
显然简越是思考了一下的,并郑重其事的点了头。
我知道,我做的事情太过分太偏激了,我不知道他们要对你做那种事,我,我要是知道,我一定不会让这些事发生的,你相信我,我没有要伤害你的意思,我当时只是,只是太想带你走了。
我现在知道错了,我后悔了,我真的想补过,可是我不知道怎么办,我没办法了,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我都没得选了。
六年对我来说太长了,长到我忘记了它的珍贵,我醒悟的太晚了,我活该的。
简越,我是真心爱你的,我说了很多谎话,也做了很多对不起你的事,我也想好好道歉,可是我找不到门路跟你道歉,我连正面跟你说话的机会都没有,我才一次又一次动了歪心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