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正则满意了,谢家父母安心了,所有人都觉得这是水到渠成的事。
可沈诀看出来谢安闲好像不太高兴。
谢斯年回家后便被送去了谢家的大宅,交在专门找的奶妈保姆手中照顾,沈朝夕正在放国庆假,对弟弟饶有兴趣的她也住在了那边。
拖着一身疲惫回家,谢安闲伸手开灯,没摸到开关,感觉腰上一沉,被人搂住了。
沈诀在他身侧,将哈欠连天的人拉到沙发上,旋即不依不饶地吻了上去。换做平时,便是有片刻的差异,谢安闲还是会尽快回应他,可这天他吻了一会儿,对方始终提不起精神似的,沈诀索性放开了他,把人抱在怀里。
不等沈诀问怎么了,谢安闲自行招供道:我觉得不太真实。
沈诀:我当时接到朝夕也这样。
谢安闲往他颈窝蹭了蹭,思来想去,最终小心翼翼道:我还是觉得,他像一个任务,大哥一直催一直催,然后才有了他。如果让我去选,我可能宁愿咱们一直带朝夕。你跟我说了那么多,道理都懂,我就是迈不过这道坎。
和沈诀不一样,他少年时算游历花丛,过了很一段风流的日子;要不是遇上沈诀、喜欢上他,谢安闲也会如同覃宛还有其他同龄人一样,等玩够了,找个称心合意的人交付一生。沈诀已经是个意外,现在的谢斯年也是。
起先提到代孕,谢安闲已经出乎意料,如今后知后觉的抗拒,倒是情理之中这和他的原计划相差太远了。
沈诀不太懂他脑袋转了几圈想的是什么,只好道:你也挺喜欢他的啊。
谢安闲烦躁道:是啊。可我就是觉得他不像我儿子这个词对我来说太遥远了。
沈诀:你喜欢朝夕吗?
谢安闲:很喜欢啊,朝夕那么可爱
沈诀狠狠地揉他的头发:斯年和朝夕是一样的,你给他们起了寓意互补的名字,为什么还要纠结哪一个才是你最想要的?
好似那个心结轻描淡写地变得不那么顽固了?谢安闲叹了口气,自我开解地想道,木已成舟,我还能怎样,不如想开一点算了。
他执拗地搂过沈诀的脖子,像是宣誓一样认真又用力地说道:我还是最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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