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是磕磕绊绊,面对面前只有分数的试卷,谁也不知道自己讲的是对是错。
他一字一句地吐,不自信的目光扫向江照,想从他脸上分析自己说的上一个字是不是对的。
却忽然被一对点漆般的眼珠勾去视线。
哑巴也在看他。
他头皮一阵发麻,然后便看到郁里饱含遗憾地摇了摇头,表情显而易见:你middot;错middot;了。
他脸色一沉,破釜沉舟道:所以正确答案是
他拿起无尘粉笔,利落地在黑板上写了下去。
写完了,全班依旧寂静。
廖芳菲道:表现很好,我们来抽第三位。
一节课上,足足抽了五位学生,每次廖芳菲都是这句评价,直到下课铃起,她才笑着道:今天的课到此结束,有两位同学讲课非常突出,还有三位同学态度可嘉,但答案是错误的,大家要善于分析。
此话说罢,刚才上讲台的人齐齐心中一沉。
是谁我就不说了,江照。
江照慢吞吞地站了起来。
老师道:你这次考的不错,试卷先别急着要,让大家比对一下,好了,下课。
她轻巧地走出教室,班里立刻纷乱了起来:大班的试卷在哪?
我这里!这边我改好了一份,有人要吗?
副班的在我这儿。
苏子亦麻利地回头,满脸乞求:大班
等着。江照道:不能乱了规矩。
苏子亦委委屈屈地哼唧了一声,去要回了自己的卷子。
这厢,江照桌面忽然落下一个纸条,你不舒服,我可以去睡杂物间。
字体规整,不显山不露水的,像他这个人。
江照随口安慰:别想太多。
整个下午几乎都是在讲上周周考的各科试卷,同样的方法让大家精神紧绷,终于放学的时候,不少人直接瘫在了桌子上,开始歇脑子和放松心态。
郁里背起书包往外走。
郭肖看着自己讲错的那道题,抬眼望向他瘦弱的背影,一言不发地把东西收拾起来,脸色阴沉地跟了出去。
江照掀了掀眼皮。
郁里没有再坐校车,他站在公交站台,取出手机搜索了一下公交路线,然后登上了25路。
下车之后,他环视四周,挑了个近道往小区走。
没走几步,前方就转出来了三个人,为首的郭肖已经脱了校服,穿着白衬衫,烟叼在嘴里,头发抓的乱糟糟,跟学校打扮完全不同,正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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