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昭岑盯着黑漆漆的手机萤幕出神,忆起了那无声的来电、史幼雯的久咳不癒、自动关上的房门……这些事,刘又洋说是社团里死去学长跟着她所导致的?
林昭岑表面上没有恐惧,但其实胆小的她心里怕的要死!
她们在庙里虔诚上完香,然后坐在旁边的长板凳上,林昭岑反覆想着刘又洋的话,不得不承认他电话里的语气不像是恐吓或是恶作剧,反而让人感觉是非常严肃的。
来庙里走走是对的,焚香的味道窜入鼻尖,和缓了不平静的心神。
「以后每天我们都来这拜拜吧!」林昭岑决定孤注一掷,照着刘又洋的方法试着做,反正他也不知道她听他的话,没损失,「假如刘又洋真的有什么本领可以让这些狗屁倒灶的事消失,那至少在下次我的社团聚会前,我们还可以靠着努力不让事情越来越失控。」
「所以你相信他了?」史幼雯发问。
「与其说相信他,倒不如说我真的很害怕。」林昭岑苦笑,「好了,我们该去烧金纸了吧!」她站起来,不料脚步一个踉蹌,整个人正面着地,跌了个狗吃屎。
史幼雯赶紧蹲下检视林昭岑与地板亲密接触的部位,「还好吗?有没有怎样?」
跌倒前一刻,林昭岑觉得自己后方有股力量拉住她,她想前进却被阻止,但同时也有股相反的力量稳住她,这是一种无法形容的感觉,她拍拍衣裤上的脏污站起来,坚强微笑道:「没事。」史幼雯见她真的没大碍,这才跟着起身。
接下来每天中午她们都会去庙里拜拜,这段期间史幼雯咳嗽的毛病虽不见好转,但至少没有恶化,本来做好见鬼的心理准备也没成真,她们两个谢天谢地谢神明保佑。
另一方面,在她们烦恼生活不平静的同时,学校各个电梯、宿舍公告栏都被贴上演讲活动的布告,讲者是某行脚节目的主持人,颇有名气,形象也不错,史幼雯邀请林昭岑一起去报名,可演讲时间和林昭岑非常感兴趣的课撞到,而且讲者林昭岑不是很熟悉,因此婉拒她,无法捨命陪君子。
「我看传单上的演讲地点就在单车社的社办隔壁,你最近不是一直说想去社办看看但是不敢?那天人多,加上有我陪你,我们可以一起去。」史幼雯算盘打得精。
林昭岑听到这诱惑,果然有些动摇,「你认真的吗?」
「对呀!我们听完演讲就一起去!」
「但你身体不是还没好?听演讲一直咳嗽,会影响到别人吧。」搞不好还会被请出去呢!
寝室每天从早到晚都是史幼雯的咳嗽声,吃西药没用,她之后又求助较温和的中医,身体也完全没改善,看来只能等刘又洋帮林昭岑「处理」了。
史幼雯大概是真的咳到麻痺了,忘了自己可能会造成别人的困扰,但是她很快想到办法:「我戴上口罩、准备开水,两个小时应该还挺得过去。」
林昭岑看史幼雯好像真的很感兴趣,而自己从中也有益处,只好放弃那堂课,「……好吧!那我们就去报名,但你一定要陪我去社办喔!说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