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生灵和灵仆已是不同维度的生命,通常来说没有特殊物品帮助之下,灵仆是不会被生灵看见的。
“他不是灵仆,他复活了,还是生灵。”一个清冷的声音传到笔者的耳边。
然后,笔者看见刺青使,祂坐在不远处高高的铜椅上,居高俯瞰着地板上躺着的自己和跪着的母亲。
当时笔者的意识还不是很清晰,只模糊地认为自己在梦中梦见了神使,听着神使对母亲说道:“他的魂魄还不稳定,我需要用刺青将魂魄锁在身体中。”
那段刺青的经历,对于笔者而言,许多细节已模糊,但是血藤怪因被磨碎制成刺青材料发出的痛苦尖叫,刺青使刺青时带给身体的可怕刺痛和烫热,妈妈搂住自己身的紧张,最后就是刺青使身上淡淡的清香味,这些感触很长时间都萦绕在笔者脑海中久久未去。
那一天后,笔者身上有色彩鲜艳带着血腥味的藤花绕刺青。
当天晚上,笔者是留在刺青使之庙的一楼,而妈妈告诉笔者一个秘密。
笔者因死亡激发血脉的能力,所以神使刚才才会说笔者是复活,而非成为灵仆。
而笔者是三生三世神石的族裔,传说这个神石族有一种神秘的血脉之力,一旦被激发出来,对方一生有三条命,并且,会有三世轮回,待三世轮回之后魂飞魄散,才算是生命终止,所以神石族的血肉曾被当成长生不老之药。
母亲警告才七岁的笔者,必须隐藏这个能力。而这也是笔者复活之下,母亲依然肯求刺青使将笔者当做灵仆,才能掩盖笔者复活的真相。
那时的笔者年幼懵懂,并不懂其中的利害,只知道最后刺青使将一块神石刻上字后递到自己面前。
刻字的神石是做为刺青使灵仆的信物。
母亲没有想到自己无理且冒犯神使的要求,居然真被神使同意。那一刻,她虔诚地向神使重重磕头,语言已无法表达她心内的感激之情。
笔者最后是被母亲扶起向神使跪拜感谢,并伸出双后捧起信物。
笔者还记得刺青使纤细如玉的手,在祂洁白无暇的手背上隐约刺有一朵含苞欲放的白色花蕾。
当笔者接过神使手中的灵仆信物时,他感觉自己的手指轻轻触碰到神使如玉般冰冷的指尖,然后神使手背上的花蕾有一片花瓣悄悄地绽放一点。
笔者形容那一刻刺青使注视的目光,让他诚惶诚恐却又满心欢喜。
直到许多年之后,笔者才知道当初在刺青使手背上看到的刺青叫做近朱之花,那是用友情、亲情、爱情才能浇灌开的花,当它开花结果时,就代表被刺青者拥有足够的爱。而这个刺青也是部落里年青少女们最爱的刺青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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