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又下起了磅沱大雨,闪电与雷鸣交加,在暗夜里尤为触目惊心。
一道惊雷惊醒了我,我静静地起了身,轻轻拉开了窗帘,打开了落地窗,站在宽大的石彻阳台上,任由硕大的雨点打在我的身上,抬起了脸,泪水与雨水混杂在一起,个中滋味,只有自己才能体会。
他和这个世界里的其他男人一样,有着这里独有的价值观,从不认为在自己有了心上人之后和其她女人睡觉有什么错,也从不觉得这是背叛,反而觉得理所当然。这里的女人们,也同样如此认为。
只除了我,这个来自异世界的女人。
我也试着妥协,试着理解,试着宽容,可始终不甘心啊。
雷声越来越大,不一会儿又卷起了狂风,我的睡裙和长发被吹得七零八落,全身也早已湿透,我却全然不顾,仍然伫立在风雨中,直至天明。
第二天,我的病情加重了,高烧不止,整个寝宫乱作一团糟,也吓坏了前来的御医和众医女。
医师们为我诊断后,露出了狐疑的眼光,其中一个道,“王妃,我们昨天为您诊断,已经好转,怎么今天又突然加重,高烧不退,这是凉寒侵入的显状,莫不是因为昨晚的夜雨让您受寒?”
我摇了摇头。
他们不敢再多说什么,手忙脚乱一阵子后又向帕斯星回禀去了。
下午,我在床上迷糊辗转之中被人粗鲁地摇醒,“干什么?”我打了一下来人的手,却被他一下子捉住,他气休咧咧地问,“你看这是什么?”
我困乏地睁开了眼,只见帕斯星一脸的震怒,手中拿着我昨晚被雨湿透的睡衣,我一惊,但懒懒地翻了个身,故作不屑地道,“不就是一件衣服吗。”
心中却暗叫不妙,前两次淋雨我都把衣服塞在换衣间里藏得好好的,然后胡乱再翻出一件干净的睡衣穿上,没露出什么马脚。贝丝第二天一早看到我身穿的睡衣不一样,虽觉得疑惑,不过也从不多说什么。
真是坏事不能做第二遍,做多了就露了馅。
“为什么?”他把衣服扔到地上,把我的身?##过来,强迫我面对他,“你为什么要这样折腾你自己,是为了报复我吗?气我这几天应该在你这边却没有来,还是气我把亚思玄放出来?我可以很清楚地告诉你,我之所以没来你这边过夜,是因为你还在生病,我不想打扰你的休息,但我也没去其她女人那边,没有毁约,另外,放了亚思玄是因为现在还有她的利用价值,我不想错失这枚有用的棋子。?
烧还未退,我头痛欲裂,却仍强撑着坐起了身,“你喜欢怎么做是你的事,我喜欢怎么做是我的事,不用你管。”
“不要我管要谁管,青依,你太任性了,”他愤怒地看着我,绿眸里簇起了团团的火焰,“如果再让我发现你做这种事情,你寝宫内的所有人统统都要死,包括贝丝在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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