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毯上突现了一块亮闪闪的东西,管事没有留意,流水好奇地将它拾起,感觉哪里不对劲,我欲阻止,却来不及,她已将这个东西放在了手中,神情微变,这时那坏男孩回头,眼光深沉,颇有意味地一笑,随后对女管事说道:“她既已拾到,就按照老规矩办吧。”
“是。”
女管事神情一丝不苟,对流水道:“晚上请再过来一趟吧,大人的意思是,请你今晚侍寝。”
闻所未闻,仅仅是捡起了他的东西,便要与那人……完全是强抢民女,流水惊恐地不断往后退,就像一只受惊过度的小鹿,没有半丝犹豫,我便替她回答,“不行。”
所有的人都用惊讶的眼神投向我,蕾蕾也用不可思议的眼光望着我,流水躲在我的身后,脸色苍白得像一张白纸。
“哦?”那男孩子带着沉沉的笑意,语气低沉有力,难以想象这是一个大男孩说话的语调,“你在说不行?”
暗暗深吸了一口气,“是的。大人,她只是拾起了你的随身物而已,不用还要以身相许吧?”
“你的胆子很大,谁教你这么说的?”他的语气里隐隐含着危险。
我有丝懊悔,强出头必有后患。
“既然你说她不行,那么,”他靠近了我,低低在我耳边,“你就代她过来吧。”
我和流水同时后退两步,流水惶恐而担心地看向我,面色惨如死灰。
“也不行,”我压抑住强烈跳动的心脏,“因为,我已经结婚了。”
这个理由让一屋子的人都颇为惊讶。
“哦?”他坏笑着,“那我就和你的男人商量一下,看他愿意出价多少把你的今晚让给我?”
我哭笑不得,突然灵光一闪,我拉住流水走到蕾蕾面前,坦然道:“蕾蕾小姐,我们是专程为您而来,对您的仰慕和尊敬,更是无边无际。如今,我们因不知道贵府的规矩而犯了错,希望您能够看在衣坊曾为您织就最美的衣裳的面上,为我们枉开一面,彰显您的美丽和美德。”
女管事微怔在地,看着我们找对了人,冷淡的神情里显出了一丝意外与钦佩。
蕾蕾笑了笑,她说道:“你的要求真让我无法拒绝啊,哥哥,你闹够了吧,这可是我的房间哦,我房里的女人,说好了不许你沾手的。”
那坏小子走近了我们,笑了笑,看向了我,“一张伶牙俐齿。”
我恭敬行礼,沉默立在一旁。
夜色深沉,我一觉醒来,看见了流水,她坐在地铺上,靠着墙角,看着窗外的月光,似有无限的心事。
“流水,你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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