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原谅他,”奥斯纳的眼神里出现了狠狠的光,“所以决无可能放他出来。”
“那安特兰的父亲呢,”我道,“他现在已病了很久了,何不放他回去,也算是给这个族一个安慰。”我轻轻地抚着他的伤处,柔柔地道:“再说了,他们几次三番地行刺你,我也不放心。虽然放了他,他们仍会行刺你,但我想也许次数会少一些。”
“宝贝,”他微笑着,”这些事你就不要管了。难怪别人说吹枕头风厉害,我以前还不觉得,可现在,还真有点相信了。”
我哑然,别过脸,“你在说什么啊?”
“不是吗?我差一点就要向你投降。”他吻着我的脸,不知不觉中,我的衣裙被他解开,一点一点地褪下,而我竟然浑然不觉,直至他抱我到床上,我才惊地发现我与他不知什么时候竟不知寸缕。
“你……”我羞又恼,捶打他光裸的背部,“你怎么又来了?”
他猛地堵住了我的唇,不让我再有说话的机会,压在我的身上,同时顺手一拉,深红色的床幔垂落了下来,缓缓地遮掩住了里面这一片无边的春色。
几个时辰后,我从沉沉的梦中醒来时,已是深夜,身边已空无一人。
我蓦地惊得坐起,想起了与高维之的约会。匆匆起了身,翻出了箱底的一件侍女服,飞快地套在身上,拿起一个烛台,小心地出了门。
幸而奥斯纳不在,否则我还真不知怎么办才好。对他现在去了哪儿,我不愿去想,不愿往自己的心上捅上一把刀,不愿再去想这个男人不只是我一个人的。
我小心翼翼地顺着两个巡更侍女的身后走着,她们俩边走边说话,并未发现我。我与她们的距离不远也不近,但一眼乍看过去,就好像我与她们是一伙的。
路过婴儿房时,我用了强大的意志力才制止自己去看一看正在沉睡中的儿子。我咬紧牙关,眼泪落了下来,呼吸也因而变得急促。我只有紧紧捂住自己的嘴,才能使自己的抽泣不会出声。
同时,我不断使自己转移注意力,告诉自己一定要顺利出寝宫,才能与高维之见上面,才能完成我们的计划。
那一夜,我见到高维之的时候,高维之明确向我表示他一定要离开,非离开不可。我告诉他,这是很难的,因为依星把他当作精神的支柱,不会轻易让他离开的。他直直地看着我,坦率地说道:“西文,我已经考虑过了,这次即便是采用自杀的极端方式,我也一定要离开。”
“为什么?”
“因为我不能原谅自己曾和曾经未婚妻的女儿在一起,我接受不了,我承认,只是一个寻常的男人,一个很保守的人。我无法说服自己接受这种近似疯狂的行为,我这一生不会只为爱情而活。我过不了自己这关。”
“可是你的此举会让她们伤心的。”
“我和她们原本就不是一路人,”他道,“一开始就是一个错误。”
我当时叹笑着:“奥斯纳还老说我无情,现在看来,你比我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