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摊了摊手,很干脆地道:“不记得了。”
他瞪了我一眼,拉紧了我的手,“我们回马车上去。”
接下来,我们又行了好多天,便来到了松底拉海。上船的时候,奥斯纳紧紧护着我,生怕我不小心掉了下去。
坐在船舱里,透过船窗看着黑色的海面,我出其不意地问他:“奥斯纳,你的男宠把我从这里扔下去后,你有没有惩罚他?”
“有,”他回答我,“他被禁闭了半年,这半年中,我一次也没有去见过他。”
我抬眼道:“你口口声声说爱我,为人又这么凶残,为什么当时没有一剑杀死他为我复仇呢?”
他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当时,我知道你并没有死,你的额头上有魔法印迹。所以,也就没有致他于死地。”
我冷笑着,“你爱他,对吗?”
他似乎不愿回答这个问题,站起了身,“我去一下船长室,很快就回来。”说罢,立刻就朝房门走去。
“你回来……”我叫着,“先回答我再走。”
可他不听我的,径直出了房门,顺手关上了房门。我气得说不出话来。
之后的几天,我一直没见到他。日子变得平静了起来,我每天不是看海水,就是闭着眼睛数绵羊,想让自己快些睡去,省得想些烦恼事。
到了船靠岸的时候,他才出现了。他把我抱下了船,牵着我的手走在队伍的最前方。我想挣脱他的手,却怎么也挣不掉。
“宝贝,我们终于回家了!”他在我耳边轻声低语。
“这不是我的家,”我冷冷地道:“我可是多罗列国的主事夫人。”
他不怒反笑,将我的手握得更紧,“主事夫人又如何?还不是和我私奔了。”
“你……”我怒目而视。
他仰首大笑,争赢了我,他得意极了。
进入地底之城后,我们来到城中心的青依的塑像前,他默站了一会儿,神情有些淡淡的哀伤,不知在想什么。
我想起了青依和奥斯纳父亲的故事,想起了他们不可能修成正果的恋情,心中也有些感伤。
“西文,”他忽然低声对我说:“我有时候很想我的母亲,如果她现在仍和我父亲在一起多好,我父亲是那么地爱她。”
我泼了盆冷水过去,“爱她又怎么样?后来还不是娶了这么多女人,又不是没她不能活?”我忍不住骂了起来,“你们父子俩真是一个德性,表面上一副痴情的模样,其实女人一大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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