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这次是我的疏忽,”他的语气急了起来,脸上带着惊惶,“我不该把你一个人扔在房子里,我没想到洛娜会背叛你,是我的错,但你不应该因我错了一次就把我彻底放弃。”
“你在说什么,我没有听懂,”我不急不徐地说道:“我不认识你,更不了解你,你的错是什么?什么又叫做放弃?请少主大人直说。”
他瞪住我,眼里簇起了两团怒火,慢慢地加重了手中的力道,把我的胳膊越捏越痛。
我忍住痛,坦然地回视他,一声都不吭。
良久,他放开了我,然后头也不回地走了。我抚着胳膊,注视着他的背影,重重地吐了口气。
吃晚餐的时候,宁多柯忽然问我:“今天奥斯纳是不是又来了?”
我默默地点了点头,同时把一只炸虾放进嘴里。
他从餐桌上握住了我的一只手,“你受苦了。只是现在我还不能对他采取措施,我们有共同的利益。”
“什么利益?”我轻声问。
“你以后就明白了。”他回避了这个问题,不愿回答。
晚饭过后,宁多柯又去忙碌了,亚姨给我送来了一封信,告诉我这是我姑母派人送来的。
这里的风俗很奇怪,娘家的女孩儿出嫁后,家中长辈便不能来探望,除了特殊节日或某些公共场合外,他们只能靠书信来互通近况。
信里全是多罗列国的文字,我看不懂,只能让亚姨读给我听。亚姨接过了信,念过某处时,不禁红了脸,我也有些不自在。姑母在信中责怪我为何还不与宁多柯同房,说这不利于我在府邸的地位,会让人瞧不起的,还说若再不想办法,迟早有天会有美貌侍妾进来与我抢丈夫。
“行了……”我打断了亚姨,“不用再念下去了。”
“是。”亚姨也如释重负。
看着她涨红的老脸,我觉得有点好笑。这片大陆的性开放程度到了瞠目结舌的地步,却不允许人们公开谈论。许多人说起此事时还有些脸红和不好意思,实在和他们的行为相反。
第二天,我被皇后接进了宫,今天是教图塔亚王子练琴的第一天,我有些不安和担忧,怕与那任性的王子合不来。
果然,图塔亚不愿与我合作。我打算从五线谱开始教他,但看他懒洋洋的样子,显然是不愿意学。我把资料往边上一扔,只顾自地弹琴玩乐,懒得理他。弹了一会儿,这个深灰色长发的王子凑了过来,“你弹的什么?”
“你有兴趣?”
“切,才没有,”他瞬间离开了我,躺在了安乐椅上,“学会了也没用,反正父王也是不待见我的,我母亲在痴心妄想。”
“你没有想过为自己而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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