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鞭子再次甩落在了我的身上,火辣辣的痛使我的火山终于爆发了。我猛地转身面向了他,脸上挂着泪痕,大声哭叫道,“够了,宁多柯。你说了我拿了什么玉坠,你有什么证据?”
他见我暴怒,愣了一下,原本要挥出的鞭子停留在了半空。
“宁多柯,你这个优柔寡断的男人,怎么打起女人来这么利落?你不是个男人!”我使着力气哭喊着,“你凭什么断定玉坠一定在我这里?你现在把证据拿来!”
他瞪住我,一步步地走了过来,我的呼吸剧烈,向后退步走着,直到不能再退,背部与房门紧贴在一起。
“这是你的最后一次机会,”他对着我,眼神可怕,“说不说?”
我喘息着,泪珠滑落,“好,我说,就在我从前房间里的床头柜里。”我随便乱编了一个隐藏点。
他冷笑道,“你房间的每个地方都被找过了。”
“那我就不知道了,”我的身体紧贴着门,全身上下都被冷汗浸透,“也许被人拿走了。”
“哦?”他逼近我,一把扯住了我的头发,“我说了,这是你最后一次机会。”
我用手抵住他,痛得紧咬住牙关,“那就在房间的第五块地板下面。”先保住命才是实在。
他盯着我有一分钟,我无畏地看向他,互瞪了一会儿后,他才缓缓地放开我,毫不留情地说道:“若你敢骗我,你有十条命都不够。”
傍晚,夕阳的光芒温暖而迷人,遍撒了这个简朴的房间。我无心欣赏美景,横扒在床上,全身都被擦满了药膏,身体已痛得麻木。
我正等待着死亡的降临。因为我知道宁多柯已派人去那边的府邸寻找玉坠,若找不到,我肯定会被他五马分尸。
若我现在还在从前的那具身体里,我不怕死亡,大不了就是回家。可是现在,我莫名其妙地变成了另外一个人,我不知道死后会面临怎样的世界。是地狱?还是能奇迹般地又回到家?
正在胡思乱想的时候,门被悄悄地推开了。和我一起去看过雾的小侍女蹑手蹑脚地进来了,她东张西望,手中端着一盆水,看起来鬼头鬼脑。
“夫人,您还是赶快逃吧。”她放下水盆后,附在我耳边说道,“那边府邸的人已过来了,刚进了主人所在的房间。”
我一脸的苦笑,无奈道:“你看我现在的样子,怎么逃?恐怕逃不了多远就会被抓回来,到时会有更可怕的惩罚等着我。”
小侍女同情地看着我:“夫人,您真无辜,明明什么都不知道,却快要被主人置之死地。”
听闻此话,我猛地一惊,惊异地说道:“你怎么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您病了,”她回答,“而且病得很厉害,什么都不记得了,您不是这样子对我说的吗?”
我看着她的脸,试图从她的表情里看出什么破绽,直觉告诉我,这个小侍女不简单,她好像知道了什么。
“我可以帮您向主人解释。”她叹着气,提议道。
“不,不用,”我立刻拒绝,“我的事情,还是让我自己来处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