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拉住我的衣角,不由分说的就把我拉到一个角落里,“请给我的父亲看看吧,他摔断了腿,已经两天都不能动了。”
“哦,让我看看。”我连忙蹲下,为那个面露痛苦表情的男人察看伤口。
仔细检查一会儿,我对小乞丐说道,“他的伤势不算太严重,只是轻微骨折,我为他上药包扎以后,你再让他这几天好好调养一下,不日就可以康复了。”
“谢谢姐姐。”小乞丐露出了开心的笑容。
又是一番忙碌,我拿出了原本为奥斯纳准备的药膏,仔细为那个男人敷上,又为他细细包扎好伤处。他们父子俩非常感激,临走之前,那个受伤的父亲还硬要他的儿子塞给了我两个伦币。我迟疑了一下,本想推迟,毕竟他们也不容易,可为了不使他们觉得欠下人情,我还是收下了。
自那天以后,破窑里就不断有人找我看病,感冒发烧,普通伤口感染,腰肌劳损之类的应有尽有。我向他们声明,我是专攻骨科的医师,如果有些疾病超出了我的所学领域之外,我便无能为力了。一些简单的疾病我还可以应付一下,但是比较复杂的病痛,我是不敢轻易下手诊治的,建议他们还是去找专门的医师。
渐渐的,日子一长,我就成了这个破窑里的专给看病的医师了。我所挣得的收入,已不再需要我日日都外出乞讨。
“真是技多不压身,荒年饿不死手艺人啊……”我一边喃喃自语,一边为奥斯纳煎着汤药。
无意中抬头,看到奥斯纳正沉沉地盯着我,眼神阴森。他最近老这样,看到我就摆出一张臭脸来,让人莫名其妙。
药煎好了,我端来喂给他喝。他闷闷的张开嘴,毫无表情的喝了下去。
“这是治病的药,不是毒药,虽然苦了点,可你也不用摆出这么一张脸来吧。”我边喂他边不满的嘀咕。
好不容易喂完了药,我在他的身上披上了一床薄毯,叮嘱他一定要午睡。
他老大不情愿的闭上了眼。
趁着他睡觉的功夫,我去给一个腰背极疼痛的男人拔火罐。为他先检查疼痛处后才开始下手。我拾起了散落地上的几个小罐子,聚集一堆,先朝旺烧的火上迅速的一盖,然后将小罐子一个又一个飞快盖在这个男人的裸背上。
正在忙碌时,宁多柯忽然来到了我身边,笑盈盈地道,“你要是再这样做下去,那个男人可真的就要发怒了。”
我愕然的抬起头,随着他所指的方向望去,正好看到了不远处的奥斯纳。他不知何时已醒,眼睛里此刻满是怒火,死死的盯住我,仿佛要把我吞进肚子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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