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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那个绝色男人光光的脑袋,我在心里笑翻了天。奥斯纳啊奥斯纳,你也有今天,我要你美男变丑男。你还曾想杀我,想把我发配去做女奴,我今天就要你生不如死。我又拿起一柄小刀,正要往他的脸上划去时,被宁多柯猛的拦住。

“不要太过份了。”他好言劝我。

“那是他罪有应得,”我道,“我现在是以德报怨救了他,就算再往他脸上划上两刀,他也仍应感激我才对。”

这几天来,若没有我,他必死无疑。在这个蛮荒之地,医学落后的地方,恐怕因伤口感染而死的都大有人在吧,更何况是处在这个脏乱差的废弃破窑里。在这里,没人比我更懂使伤口消毒止血,如何使病人退烧,,如何让身体骨折处复原更快,如何按摩他的脚裸扭伤处。我让宁多柯帮忙找药,去买药膏,自己也不眠不休的整夜整夜照顾他,完全是出于医者父母心。但我们的私人恩怨,仍让我耿耿于怀,他曾经想杀我,是一个不折不扣的魔鬼。

宁多柯夺走了我的小刀,“你既然与他有怨,为什么又要救他?”

“那只是因为,他是一个病人。”我一字一句的回答。

宁多柯微笑了起来,“不止如此吧。你为了治疗他断掉的肋骨,千辛万苦的四处寻找草药,不仅跑遍了这个小城的所有药铺,还在医师的指点下亲自去后山采集草药,最后才让你找到了满意的材料;你为了使他退烧,整夜都没合眼,为他换了一夜的湿毛巾;而且,”他揶揄着,“还不怕苦不怕累,为他按摩了一整晚的受伤的足裸,才使他的疼痛症状有所减轻。”

“医者父母心。”我回答。

他只是笑笑,再没说话。

宁多柯走后,我凝望着跳动的火焰,陷入了沉思中。说实话,宁多柯说的也决非没有道理,我确实下了很大的气力去治疗他的伤势,去治疗这个曾经想杀我的男人。这究竟是为什么呢?看着火光下的他的绝美的容颜,我忍不住伸手去抚mo,在他脸上轻轻抚mo了两下,他的脸微微温热,又抚了一下他的额头,松了一口气,总算退烧了。他已发烧三天三夜了,还真有点担心他挺不住。

我的手指在他脸上慢慢滑动,不知不觉中滑落在了他的嘴唇上,就像玩似的,我忍不住用手指顺着他的唇形画了个圈,晃了两下,正要把手伸回来时,他的眼睛忽然就这样睁开了,我们的目光对视在一起。

我吓了一跳,连忙跳开,记起他是个翻脸无情的杀人恶魔,却忘了如今他只是个无法起身的病人。

他盯着我,嘴唇动了动,眼里竟然一闪而逝一抹意外的惊喜。但我想我一定是看错了,也许是隔他隔得太远的缘故。他醒来后,我躲在墙角边,死死的瞪住他,一步也没敢靠近。

也不知瞪住他多久,才猛然想起他现在不能把我怎么样了,毕竟受了很严重的伤。喜色顿上眉稍,我大摇大摆走近了他,敲了下他的光脑袋,“杀人狂魔,这下你动不了吧?”

猛然意识到了自己的头发被剪光了,他的眼里升腾起了怒火,散发出的愤怒几乎可以杀人,可之后又掠过了一缕无奈,他扭过了头,嘴唇动了动,仍是说不出话来。我感到很奇怪,以为他是口渴了,便用一只破碗盛满了水喂他喝。他喝了几口后,仍说不出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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