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走后,大厅的气氛明显变得轻松愉悦许多。母亲和父亲相反,是个外表严肃,内心柔软的人,在她面前,你永远可以得到最真切的放松。
她坐在壁炉旁的花色地毯上,与我们一起玩纸牌,一玩就是一个多钟头。弟弟因为连赢两局,不时发出欢笑声,妹妹则是一脸沮丧,她自玩牌开始就没赢过。
我并未加入他们的牌局,只是在一旁饶有兴致地看着。再过一刻钟,我便要去上剑术课与魔法课,不愿玩到一半就不得不放弃,所以干脆弃玩。
又玩了一会儿,弟弟开始打起了哈欠,妹妹的兴致仍然很高,趴在地毯上,认真地看着手中牌,似乎想着等会儿出哪张牌好。
母亲见状,对我淡笑道:“你该去上课了吧,去晚的话,估计加科夫老师会罚你的。”
我吐吐舌头,道:“他敢罚?他要是罚的话,我就告诉父亲。”
父亲平时最疼我,就算有时是我错了,他仍然会站在我这一边,将老师说上几句。但加科夫老师是极有性格的人,被责难后依然不改对我的严厉,有时还敢与父亲据理力争。
“行了,快去吧。”母亲的脸色沉了下来,“你父亲就算再宠你,能护你一辈子吗?你的能力,你的剑术才能护全你一生。”
“我知道了。”我连忙举手投降。我平时什么都不怕,最怕母亲说教。
妹妹见我把双手放在头顶上的模样,觉得有趣,不禁咯咯笑了起来。弟弟则依旧那副古板脸的样子,端正坐在一旁,把手放在身后,认真聆听母亲说的话。
我耸了耸肩,从地垫上爬起身,拿起放在墙角的长剑,边向门外走去边道:“走了,走了,我傍晚再回来。”
广阔无边的草地上,覆满了厚厚的积雪。天空依然下着密密的雪花,冷风一阵阵刮过,我在风雪中不断练着剑。
银光闪耀,四处挥散,一会儿犹如游龙,一会儿扭曲着旋转,转着圈,辗转环绕。我手握剑柄,用力扬起长剑,一个跃身而起,剑光四溢,光夺耀目。
雪花缓缓地覆在剑尖上,透出冰冷的寒光。我的长剑一挥,细碎的雪花纷纷落下,如同苍白的飞絮,落在厚厚雪地上,瞬间消失不见。
不知不觉中,我已练了两个钟头,可加科夫老师仍然不允许我停下。他苍老的面容上,深凹下去的眼睛精烁有力,时时刻刻盯着我练剑,不容我有一刻偷懒。哪怕我已累得喘气连连,他愣是不准我停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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