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猛然一震,目光徘徊在他身上的染血纱布上,他身上的伤竟然是因为……
“不是因为你,”他睨着我道,“我身上的伤是在鬼域国的内乱中得的。”
“那你刚才说的什么战了一场?”我问。
“当初是谁把你掳走的?”他不答反问。
我一怔,也反问道:“你知道是谁吗?”
他没有回答我,只是静静凝视着我,眼神诡谲莫测。我在惊异中一时忘了将歌的事情追问到底。
从那天起,我被严格看守了起来。我不能出房子大门一步,虽然大房子内的每一个地方我都能来去自如。维拉和伊薇妮娜不见踪影,据珠儿说正在被族长严格审查中,他不会让任何身份的人进入这个房子。
就这样差不多过了一个月。常年阴霾的鬼域国城的上空露出了难得的阳光,金色的光线懒懒地洒在庭院的草地上。我正蹲在草丛里修剪过长的草根,偶尔给旁边的玫瑰花丛培培土。
小凤凰欢快地在庭院里飞来飞去,就像一团金黄色的小小火焰。
珠儿带一群使女和族人过来,族人们的肩上扛着一张张白色长桌,使女们则拿着舒适柔软的宝蓝色长椅。
看着他们将长桌和蓝椅顺序放在草地上,我站起了身,将珠儿唤了过来:“你们在干吗?”
珠儿刻薄的脸上堆满谄媚的笑:“夫人,明天就是您儿子的一岁生日了,这可是个变身的重要日子,族长要大摆宴席,以示庆祝。”
看着半空欢乐飞翔的小凤凰,我的脸上露出了笑容。
这一个多月来,只有儿子才能让我的心情好一点。我没怎么理会艾洛尔,艾洛尔似乎也在与我赌气,也不理我。他不与我说话,也不与我面对面相碰。通常当我醒来时他已经离开,当我睡熟以后他才回来。
我不知道这样的婚姻有什么意义,我很想与他明说要离开,但是我知道他不会同意。
晚上,星星布满夜空,夹杂着鱼腥味的海风从窗外飘入。我刚换上睡衣,艾洛尔就推门进来了。
我有些意外,他今晚回来得挺早的。他穿着一身漆黑的衣袍,衬着蜜糖色的肌肤和淡金色长发,飘散出一种夺目的性感的味道。
我看了他一眼后,躺在了已被使女铺好褥垫的安乐椅上,抓过毛毯覆在身上。
他向我走来,半蹲在安乐椅前问我:“你说,我们该给儿子取什么名字呢?”
我一愣,我居然差点忘了我儿子没名字,一直以来我在心底都把他叫做小凤凰。我忍不住笑了起来,他的面色也立刻变得温和。
“你决定吧,”我说道,“我不知道你们这里应怎样取名。”
“你来决定,你是他的母亲。”他的眼神柔和含情,明澈清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