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待墨楚涵多加细想,便见飞剑宛若游蛇,在虚空间游动着朝自己扑来。
“白姑娘,你且握好马辔!”墨楚涵说着,忽地转身,持剑与那飞来的百来道剑花斗做一团。
飞剑灵活,在墨楚涵四周千变万化。剑中招式,不尽相同,或狠厉直斩,或迂回暗袭,竟像有数十个不同性格之人,在各自握着剑柄。
墨楚涵倾尽其力,以挡诸剑,刀光剑影,于他的剑刃撞击中,化作寒星,闪耀四周。
乱剑横飞,刺裂他的长衫,于他的肌肤上留下道道触目惊心的血痕。
血染飞剑,若再而激发起剑上的嗜血煞气,使其剑式逼来,招招毒辣至极。
墨楚涵虽自小习剑,得高人指点而剑法不凡。但在敌对中,依旧寡不敌众,而渐落下风。
他挡在白箬身前,虽已伤遍周身,却仍以最后的执念,守护着白箬不伤丝毫。
岂料剑锋无情,忽自马匹劲腿上闪过。
突然,残马嘶鸣,四肢尽断,随着血花四溅而直摔在地,撞击出一声极大的声响。
坐于马上的白箬二人,眼前之景忽变天旋地转,身体也随之被急甩了出去。
墨楚涵心中一惊,他摔了不打紧,可白箬身弱体娇,哪受过这等罪?
他习剑练武,为的就是能护得所爱之人安好。如今心爱者近在咫尺,他又怎舍得让对方受半点伤?
情急之下,他长臂一伸,揽着白箬飞转落地,受迫连退了好几步,这才险险带着白箬站稳了脚。
只是,亦是在这短短的数十秒里,为护白箬安好,墨楚涵伤痕累累的身体,却忽的装在了旁侧的竹竿上。竹上那尖刺直戳入体,疼得墨楚涵冷汗直冒。
他双目厉芒电射,鹰隼般一瞬不瞬的紧盯着四周飞剑,周身虽已负伤极重,迫人气势却半分不曾减少。
恨意,在一瞬间燃烧他心。
他恨,恨自己不够强大,不能护得白箬安好,恨不能将白箬揉进自己的骨肉中,将自己的躯体当做肉盾,换得白箬毫发无损。
然而,他面前那斜倚在木鸢上的女子,却仅是用那双殷红的血瞳,如锁定猎物般直直的盯着他。
“北巍太子,我虽不知你名,却知今日乃你的死期,劝你莫做挣扎,也好死得痛快。”女子勾着一抹残忍的笑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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