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咄咄逼人,压得我几乎喘不过气,额上的热度似乎更甚,脑中灵光一闪,猛地脚下一滑,向后栽倒,直直跌入水中,水花纷乱溅起,我已晕了过去,当然,是装晕。
但是,我也真的病了。亚伦德半信半疑地把我从水中捞起,摸了摸我的额头,全身一震,连衣服也没得及穿,就全身赤luo地抱起了我,一路直奔回了房间。
我一连发高烧了三天,医师和侍女们围着我转来转去,我在头痛欲裂之时觉得头更晕,胸口闷得难受,直到第四天,才开始慢慢好转。
“欣然,”韩美琳的声音出现在我昏沉的梦中,“我们刚与我们的敌对一族战了一场,暂时取胜,你现在回来无忧。”
“你现在就带我回去吗?”我问。
她遗憾地道:“我们的仪器出现了问题,你现在只能用自杀一种方式回来,但是又不能流血,否则便会失败。”
“冷月琳当初割脉流了那么多血为什么可以回来?”我不解地又问。
“就算是你们自杀也得用一种小仪器的帮助,可现在我们一族因为连连对战,仪器损伤严重。那种协助你们回来的小仪器只能实现一半的功能,如果你流血,回来将失败,你还会真正地死去。”
我沉吟了一会儿,又道:“你们还会要亚伦德的七彩灵心吗?”
韩美琳回答我:“如果可能,我们当然会尽量拿到。但现在看你的情形,似乎不大愿意帮我们,说不定还会破坏我们的计划。所以,你可能还是回来比较好。”
我试探性地问道:“你们可以不要七彩灵心吗?”
“如果可能,我们是一定会要的,”韩美琳答道,“我们不会放弃。但你不用太过担心,他也不一定会死。”
她的声音消失以后,我静静地睁眼躺在床上,看着刻满浮雕和图腾的天花板。我还能再相信她吗?她说他不一定会死就不一定会死吗?
我在静思中沉默好久,疲惫地闭上眼,还是决定回去。我不在这边,韩美琳就少了一个行动媒介,她们想要做什么就不会那么容易。我回去后还能暗暗调查七彩灵心,必要时与她们的敌对族联系,暗暗弄清用什么样的方法能救亚伦德,阻止她们的行动。
自这天起,我开始拒绝喝药,拒绝进食,拒绝喝水,尤妮和一干侍女全都吓坏。米塔以为我在与亚伦德置气,拼命劝我不要再赌气了,就算要赌气,也要等身体完全好了再说,尤妮则端着药碗站床边,眼泪汪汪。
我仍紧抿双唇,铁了心,一定要回去不可。
亚伦德得信后匆匆而来,接过药碗后饮下一口,含在嘴里,强行喂给我,我咬紧牙关,死活不肯。
他狠狠掰开我的下巴,捏住我的双颊,将药喂入我的唇中,我用舌头强力抵住,哪怕呛得满面通红。最后,因为药是液体的缘故,还是被他强行灌入我的唇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