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亚伦德现在对我心存多深的内疚,也不想知道。其实他大可不必如此。曾经受过的一切伤害,我自己也有责任。如果我一开始就铁下心与他不在一起,一定不会有后来发生的种种伤害。
现在,我为了儿子可能会继续留在公爵府,但我与他之间,恐怕很难再有从前那样深刻的情感。
为了曾经所受的伤害,也为了那颗能夺走他命的七彩灵心。
我微微用力,挣脱开他,继续向前走着,从水中缓缓步上台阶,走上浴池,很快地穿上衣服。
我刚穿好衣服,他也从池中走上来,光裸着颀长硕壮的身体,紧紧盯着我,满眼尽是伤害:“李欣然,你能不能不要再折磨我了?你知道我这几年是怎么过的吗?”
他怎么过的,与我无关。我赤着脚走在潮湿的地砖上,径自走向门口。他在我身后道:“欣然,其实他们都弄错了。”
我微微一怔,站定了脚步。
“一直以来,包括我的母亲在内的所有精灵都认为你是高攀了我。他们从外貌、地位、权势、财富等方面来判断,认为是你厚颜无耻地施展媚术来缠着我,实际上他们不知道,”他颤抖着声音道,“是我——高攀了你。”
“我没有你的纯净,没有你的才华,没有你的善良,也不可能与你一样有颗爱儿子的心,更不可能教导他要学会爱父亲,我的世界里永远不可能有这些。”
我打开了浴室的门,冷冷的风吹来,薄薄的睡衣飘起,一股凉意及至全身。
我在走廊上才走了两步,他跟了上来,将他的黑色长袍披在了我身上,他的身上随意披穿一件白色浴袍,连缎带都未来得及系上。
第一百四十章早餐风波
我拒绝了他的黑袍,将它脱下来,交还到他手中。他不恼也不怒,眼里充满促狭笑意:“既然不穿我的衣服,那就让我的体温来温暖你吧。”
他把我打横抱起,把我抱在他裸露的胸前,不顾我的挣扎反对,往我的房间走去,边走边道:“你的身体太弱,不可以吹风。”
他把我抱入房间,为我盖上被子,仔细叮嘱一番后才离去。
我不可能再与他在一起,他的体贴与温存往往是下一次痛苦来临的前兆,再则,我也不想我的儿子因七彩灵心而没有了父亲。没有一个强势的父亲,他很难在这个如狼似虎的世界生存。
我仍然对他很冷淡,无论他如何殷勤、温柔与讨好,我都视而不见。他送我美丽的衣服,昂贵的珠宝,以及罕见的红色天鹅和珍稀花种等,小心翼翼地讨好,仍无法使我对他展颜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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