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清在这里无亲无故,又拒绝其他所有人的邀请,在附近逛了一圈,便缩回客栈,吃喝有人侍候着,只做自己感兴趣的事情。虽然没有繁华锦秀,却也有几分岁月静好。小小的客栈,既便一人,也没有半分寂寥和落寞,端得是悠然自在。
而远在京城的宁婉儿这段日子可谓是十分艰难。
当初跟着司徒明堂离开之后,没过几天就又开始发病了。而且不只她一个人发病,连着司徒明堂也跟着一起发病。她快被吓死了,一边担心自己会不会毁了容,又担心万一查出来这是疫症,她会不会死。更加担心,如果这些人知道,司徒明堂的症状是被她感染上的,那他们一定不会放过她。
幸好,司徒明堂的人很快就请了大夫来。大夫看了之后,只说是染了不干净的东西,消了痘就好了。猜其原因,大概是在山里时,不小心碰到了什么。具体原因到也说不清楚,但那些症状,不过几天就消的差不多了。
宁婉儿还因为痒而吃了些苦,司徒明堂一直就昏昏沉沉,没醒过来,对一切可以算得上是无知无觉,半点罪没受。
宁婉儿自从听说这根本不是瘟疫之后,整个人就懵了,如果这不是瘟疫,那她爹娘哥哥不就白死了么?直到此时,她终于悲从心来,整个人哭的不能自己。
司徒明堂的人根本不管她,她要哭要笑,要死要活他们其实都不怎么在意。如果不是她跟自家少爷在一处,还自称是自家少爷的救命恩人,他们会在发现她的第一时间就杀了她。
这些宁婉儿都不知道,但她知道,就算她现在知道了家里人因祸诊而死,也依旧什么都不敢说。至少不敢对这些人说,她现在只能等,等司徒明堂醒过来。等他知道她是他的救命恩人之后,讨得了他的欢心,她才能继续后面的事情。在他没醒之后,她什么都不能说。
司徒明堂后来确实醒了,可这依旧不能改变什么。
宁婉儿救了他吗?他不确定。虽然替他看诊的大夫通过把脉时确实提过,在他被医治之前,应该是服了什么药。下人到是拿了个盛药的盒子出来让那大夫辨认。大夫是真有些本事,看了之后便点头,“到确实有些像,只是用的份量极小。不过,这药定非凡品,只是一整颗药上刮了些下来,便能保住了公子的命。可惜,若是这药再多一些,公子身上的伤也便不用愁了。可惜了!”
好好一个公子哥儿,以后只怕要日常与药为伍,成一个药罐子了。
司徒明堂虚弱的道:“也是我机缘不够。不过,能保下这条命,已是万幸了。”
“公子能这么想也是豁达。小老儿一定竭尽全力……”
司徒明堂又道:“正好,这边还有一位女眷身体也有不适,还请大夫帮着去瞧瞧。”他给侍卫使了个眼色。
待大夫替宁婉儿把了脉,这侍卫便问起宁婉儿的身体。
大夫没想太多,只是点头:“那颗药想必就是这位姑娘自己用了。如今这位姑娘身上生机勃发,精血旺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