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们不知道,宁清的耳目之锐非他们能比,哪怕再小声,她也听的一清二楚。偏她还有一心二用之能,手上半分未停,任谁也看不出,其实她是分了心去听他们的话语了。
而她注意到,张家小子今天没出来。到是在他进了学院之后,总是缠着他的那些学生,一个不缺。他们来了之后似乎就开始找人,结果找了一圈,大概是没找到张家小子,一群人才又凑到一起,自发的跟那些认真读书的学生分成两拨。各玩各的,谁也不会打扰谁。
这些人虽然在书院里是毒瘤一般的存在,可他们却全都出身高贵,家里有权有势,称得上一声纨绔的。除非有什么特别的目的,否则他们在学院里虽然不爱功课,也不在乎前程,却也不会惹是生非。对于这些爱学习的学子,虽然不亲近,也决不会无缘无故的欺压。能进国子监的,要么身后有人,要么有真才实学。谁也保不齐哪天他们就飞黄腾达了……而他们既然是纨绔,那前程就没什么想头。花无百日红,谁知道以会谁强谁弱?
当然,他们也绝不会被欺负了去。毕竟他们现在后台还硬着呢?要是被欺负了去,岂不是给后台丢人?
不愿意学好上进,却也知道分寸。这也是为什么,堂堂国子监会容忍他们的缘故。
正因为如此,宁清才敢大胆的把带坏张家小子的锅堆在忠郡王头上。这些人敢动手,那就意味着不怕张相爷的势力。太岁头上动土,那是必有依仗。相爷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能让他们不怕的,要么是几位郡王,要么就是皇帝。
皇帝没这么闲,至于其他几位郡王……这个不大好说。不过不管如何,她就是把锅甩给忠郡王了。就她的立场来说,甭管是不是,王妃这边只要不倒,对女主总是一种打压。
至于幕后黑手到底是谁,相信张相爷很快就会查出来的。
沐休两天,宁清把这个月的画作交了上去。
她是没资格去见皇帝的,来收画作的是孝郡王身边的司先生。对着她的画,他颇为嫌弃:“就不能弄点好一些的画纸?你可还记得这些画是交给谁的?连裱都没裱一下。”
“没办法,最近作业多,费纸的很。而纸又那般贵……好的我买不起。”文人需要的那套东西是真的贵,她虽然空间里有钱,可这些钱她也不敢这么拿出来。毕竟是赃款,得小心些。而明面上,她还真就用不起好纸。
司先生无语的瞅了她一眼,直接甩给她一个钱袋,“太丢人。”
“没办法,以前还能靠卖画谋生,如今我可是一点谋生的时间都没有了。”不是没手艺,是没时间了。平时上课就花了她大把的时间。还要画画给皇帝当作业……虽然说是作业,可肯定不能敷衍。精雕细琢花费的时间更多。她哪还有时间去赚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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