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修只看了两人一眼,却并未多言。他能理解这两人的心情,便是他也是心向往之。然,是否收徒却是主公之事,旁人又能说什么?只提醒他们小心戒备,以妨有误。
宁清入了城,很快便找到了太守及守兵之将。
她的兵在城外驻守,这些人如临大敌,此时还在一起商议如何退敌。太守忧愁,安县之事发生时,他便已上奏朝廷,结果却了无音讯。待到年初,终于派了两万兵丁过来,却并不平寇,只待在河洛消磨日头,间或杀些平民,以报军功。如今终于被打上门来,这两将领到是急了,可却也已经无可奈何了。
隐在暗处的宁清听他们扯皮半天,也没想出什么退敌良策,到最后两边差点吵了起来。她便心中有数,那两万强兵良将,亦是名不符实。虽将领不值一晒,但兵卒之数却超出意外,不只两万,而是足足三万。
对此,宁清到是满意。两万也好,三万也好,以后都会是她的兵。
除此外,到有一人让她稍微注意。
那人该也是个军师,他到是提出一策:“不妨诈降,引贼入城,以美酒待之。待得酒酣之时,杀将出来,他们措手不及,兵众又寡,再加酒意消磨,必定能将他们擒杀。”
计虽是好计,可不管太守还是领将都未同意。
“听说那女贼武力高强,万一不成,你我岂不危矣。”
那军师满心无可奈何,只得沉默。
宁清于暗中一笑,干脆跳了出来。
她一出现,众人皆惊:“尔是何人?”
“宁清。”宁清报上姓名,不待他们动作,已然将他们全都点了穴,让他们动弹不得。到是那军师,她还给他几分面子,并未动他。
“你,你,你就是那个安县女贼,不,女将军?”
“我便是安县宁清。”宁清坐于主位,看向几人:“大开城门,迎我军入城,否则,此时便要了你们的项上人头。”
军师叹了一声,起身行礼:“在下吴骅,拜见宁将军。”
“吴先生请起。”宁清道:“吴先生谋略不俗,却缘何要为这群酒馕饭袋做事?”
吴骅道:“将军姓杨,乃东郡杨氏。吾乃杨氏门生……”
“那又如何?无勇无谋,胆小怯弱,又不听人言,跟着这样的人,也不过穷途末路罢了。”
吴骅如何不知:“只是家小俱在东郡,倘或投敌,家小性命不保。”
宁清笑了:“先生可放心,回头便派人,将先生家小接出来。”又多一个谋士,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