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他这段时间所看,她个人并无太大问题。品性出众,有勇有谋。练兵治下,极具章法。且,颇有识人、用人之能。如今还要加一个武艺高绝,擅摄人心。
他不由苦笑,这样一想才发现,这样的主公可不正是他所求的?之前到是一叶障目了。
有此觉悟,心态一转,立时便觉心旷神怡。
眼下她只有一县之地,手下只有一千余兵,谋士之职他自是当仁不让,李清和也勉强一用。武将只有她自己算一个,剩下的都还不能独领一军。粮草的问题他未曾打探,毕竟那已是机密要务。他既没准备留下,自然不会过多关注。但以他所见,暂时应当还算富足。兵卒顿顿吃饱,有菜有肉,绝不至于拮据。
但就算是眼下富足,依旧需要筹谋。养兵一日,就需一日粮草。
还不等他想出完整的章程,宁清已然回来。
“季先生,是将军。”身后两个士兵对宁清行了礼,见他一直没动静,才小声提醒。
季修这才回神,忙上前:“将军。”然后看向被她丢在地上,一动不动的两人:“这两人是?”
“青云寨的大当家和他的儿子,大概是儿子,长得很像。”一老一少,老的看着约摸五十上下,小的那个也该将近三十。此时两人躺在地上,眼睛直眨,身体却是动也不能动。
“他们这是怎么了?”
“我怕他们闹出动静,惹来麻烦,便点了他们的穴。”她对着那小的踢了一脚,顺势解了他的穴道:“不许叫喊,不然我立时要你们的命。”
“不敢,不敢。”小的那个连忙爬起,对着宁清求饶:“女将军饶命,您放心,我们一定不吵不闹,不给将军惹麻烦。”
宁清见他老实,又踢了那老的一脚,让他们起身。
“不知将军驾临,有何吩咐?”两人能动之后,亦是老实至极。不敢动手,亦不敢逃跑。虽然不能动,可他们却是她一路拎着飞下来的,对方的实力要杀他们,易如反掌,为了活命,他们只能老实听话。
可见不管什么人,都是惜命的。
季修道:“将军,此地不是审问的地方,不若先前面的茶铺再审。”
那茶铺本是青风寨的暗桩,平时专门给青风寨送情报。他们之前过来时路过,宁清顺手就给收拾了。这会儿到是正好能用。
于是一行人转到茶铺,宁清与季修安坐,两个侍卫守在外面,青风寨的两人立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