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后半夜,四爷来到她这里,又将人泼醒,开始正式审问。
四爷好歹也在刑部转过,对此还是很有经验的。
那人死去活来十几回,从后半夜开始审,一直审到第二天傍晚。虽然大多都是没用的,却到底还是吐了些有用的东西。
比如,“小的也不知道,小的半年前,接到命令,准备一些少女,送到山里去。什么山?就是附近的歧安岭子里……”
“谁下的命令小的不知,小的只是奴才,上面怎么说,小的怎么做。”
“上面是谁?小的也不知道。上面的人拿着令牌,每次都神出鬼没的。小的从没见过那人的模样。”
“那些血真不是小的动手,是接人的人动的手。老齐头前儿个不小心闯了进来,正好碰上……”
“村里死的女子,是从小的这里出去的。小的也没想到,会死啊……小的不知道啊!小人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这是小人头一回干这事,小人真的……”
“小的真不知道,饶命啊,饶命啊!”
“令牌是什么模样?青玉的团龙牌,中间一个令字。小的,小的家里有个领牌印……小的给你找出来。”
一翻折腾,那人小命去了大半。那令牌印也找了出来。并无什么特别,只是,敢用团龙的人,可不多。
四爷的脸色越发难看,至于巴扬阿。四爷将他又丢回院子里!!
“我以为你会杀了他。”静宜有些意外,他怎么看,都不是心慈手软之辈。
“他该死,但这么死,太便宜他了。”
“那你要他怎么死?”
“看着就是。”
静宜便看着,由四爷陪着看着。
村里人知道巴扬阿做的事,狠狠的折辱一翻,打了一顿,断了他的双腿,又断了他的双臂。最后才将人送去官府。
做贼的总是心虚,而人在做恶时,总是忘记天理昭彰四字。可待到事发时,又会想到,天下无不透风的墙,灭起口来,总是又快又狠。
看到半夜出现在关巴扬阿的牛逢里的人时,静宜便明白了四爷的打算。不能让他这么便宜的死,就是死,也要将最后的价值榨出来。
显然,四爷算无遗策。
除非是比他们还厉害的修者。否则,不管什么人,只要出现在他们的眼里,就绝对跑不掉。
“当心,别让他死了。”四爷一看那人打扮,立刻便提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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