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记得,过两日他就该跟着皇上出巡了,应该很忙才是。怎么可能有空来这里?
“哼!”四爷错身,坐上主位。大马金刀的坐下,又瞪了她一眼。
青竹和陆嬷嬷自觉得下去,静宜给他倒了杯热茶,递到他手边,才问:“爷,可用过膳?要不要让人备些吃食?”
“不必。”四爷瞥了她一眼,端起茶,抿了两口。“爷要出城一段时日,最近福晋身子也不妥当,府里的事忙不过来。你在别庄里,莫给爷惹事。”
“妾定然乖乖的。”
四爷又瞪了她一眼,对于她的不开窍很是不满。只能将话说在明处:“勿虚真人会跟着皇阿玛一起离京,你是勿虚真人唯一另眼相看的人。即便皇阿玛及爷都压了消息,可爷那些兄弟却是个个都知晓。爷出京这段日子,只怕你不得消停……可明白了?”
静宜恍然大悟:“是,妾明白了。”再不明白就是傻的了。
四爷叹气,这几日,他除了忙着公事外,也忙着调查福晋中毒一事。他虽也知道,这里面,他的好额娘定然有动手,可府里女人也不容小觑。
于是,着意令人细细调查。结果,真是让人瞠目结舌。
他的整个后院,居然只有一个人是干净的。只有她,从来不曾对任何人动手过。不,确切的说,她从来就没想过要动手。又傻又懒,除了抄些书籍外,再无旁的想法。
可显然,他也小瞧了她。
府里那么多人对她动手,下了那么许多的毒,她却从未中过招。
一个毫无根基,没有收买任何下人,没有任何防备的弱女子,能躲过那么多的手段?他是不信的,而唯一能解释的理由就是,她也并不普通。
四爷初得出这样的结论,很是生气,深深的觉得自己被骗了。他又错看了一个女人……于是,急吼吼的赶来,想要教训这个女人。揭穿她的真面目……
可出门时,却碰上了弘晖。弘晖一脸忧愁,问他:“阿玛,武庶福晋去哪了?”
四爷是知道,福晋一直拘着弘晖,不让他去找武氏的。他也并不乐见,他的嫡子跟一个庶母亲近。所以,从未多做什么。因此,最近一段时间,弘晖也的确远离了武氏,怎的现在又开始找她了?
“弘晖找庶福晋有事?”
“额娘病了,弘晖想找庶福晋救额娘呢!”小孩子是健忘的,他早已忘记了当初答应的话。他阿玛一问,便竹桶倒豆子般,全都吐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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