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蛊毒练好洒到了城里的水井里,不到两日,半个城便染上了病,不到几日,便死了许多人。大家都说这是瘟疫,许多人有条件的都开始搬走,直至过了两日魏辞风似乎发现了些许不对劲,又检查了药草发觉少了。
此时这家富家老爷怕感染,又见这蛊毒一时半会儿练不好,只携上了一家老小剩余人走了,把一些钱财和二儿子留在了此地。
而蕙纕趁城里大乱,发觉那个看守之人也要回去禀报情况。在那个看守之人的马鞍上涂抹了类似于这样的蛊毒,只是发作时间更短。那人走了后,不日便死在了路上。
魏辞风猜到了是蕙纕所做,他去寻蕙纕,正见蕙纕去寻沈言,两人在门边说话。
他拉住蕙纕想将她拖走,不料蕙纕早有了准备,从怀中拿出自己研制的蛊毒,一旁的沈言早已计划了此事,想要帮助蕙纕拜托此人,拿出腰间佩的小刀直直插向魏辞风。
这魏辞风未曾想伤害蕙纕,这些日子她对这个坚强的女孩产生了好感,他想到了以往遇到的那个女子,他心软了。然而这一刻,生命的威胁让他做出了本能的防御反应,他拿出袖中贴身藏的蛊毒针向蕙纕和沈言飞去。
与此同时,他躲过了沈言的刀,却未躲过蕙纕的蛊毒。
此种蛊毒会让人直接倒下,且若不及时处理会有长期的疾病拖身,他本想着自己可以解这蛊毒,也敢放心向蕙纕投去。不料沈言忽然挡在蕙纕的身前,生生挡住了两根银针,随后立刻倒在了地上。
蕙纕未预料到沈言会如此做,她早已死了心,一心只想活下去保护弟弟,但此时一个认识不久的男孩未顾一切救了她,她有些讶异和震惊。
魏辞风中了蕙纕的蛊毒,也知晓了他所下何毒,这毒让人瘫痪,不致命,但他的确没看错,眼前的少女极具练毒的天分。
他跌坐在地上,用尽力气理了理衣裳,缓缓道:“蕙纕,当你决意要杀一个人时,就要狠下杀手。”蕙纕扶起地上的沈言,却无法识别出这毒蛊针的来历,她怒目看着魏辞风道:“解药。”
他笑了笑,从怀中拿出两本书和一瓶药道:“我既是你的师父,必然要给你一些历练的机会,这小子的毒,就你来解,解法所用之物都在这本书上,剩余这瓶,你替这小子解毒了,你就会知道是什么用处。”
蕙纕捡起地上的小刀,颤抖的手握着刀子走到魏辞风面前,魏辞风流着虚汗,仍是笑意盈盈道:“你晚一时,这小子命便少一分。”
蕙纕咬咬牙,将一瓶解药丢在他面前,而后将沈言废力的拖到屋内,才匆忙去往屋子里练毒。她一心想到了如若沈言死了,自己和弟弟的生活,又想到了沈言方才没有半刻犹豫便挡在身前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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