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时间上不是很宽裕,我本人也面临高三升学的压力,所以,真的非常抱歉。”奈奈子笑道。
“一切都可以商量,柳生小姐。”黑部勇太好像为今天做了充足的准备。
“柳生小姐接大概不清楚我们训练营教练的编制,我打赌如果您错过这一次机会,您会后悔的。”他对奈奈子示意,想带着她走向旁边的办公室。
322.
“经理呢?”
仁王雅治从场上下来,头上盖了一条毛巾。今天的立海大所有人都憋着一股气,他在场上发泄得差不多,感觉整个人都平和了。
“刚才青学的不二周助来找她了。”柳说,他在笔记上记了什么,如果有人有幸翻阅柳莲二的笔记本,他会发现柳给柳生奈奈子设立了一个专栏。
“柳生奈奈子:不知不觉认识很多人。”
柳生奈奈子可以在人前装大和抚子,但相处久了,大家都有点熟悉对方的秉性,何况她现在比之前心理防备少了很多。也正因此,柳生奈奈子的特别之处叫人难以忽视。
柳莲二试图概括一个人的话,是可以非常一针见血的,但对上柳生奈奈子仿佛仪器失灵。与柳生比吕士天生的距离感带来的客观视角不同,柳莲二很容易对身边认可的人动感情,因此他的判断常常是包容和积极的。
发现自己的评价不客观之后,柳莲二就开始记下周围人做的所有与他预判不同的事,其中柳生奈奈子和幸村精市为最。
幸村的目的大部分可以用“恶趣味”概括,而柳生奈奈子的出格却叫人摸不着头脑。她的矛盾感与笑容和落落寡欢如影随形,说句失礼的话,连仁王的整蛊都比她的行事更加有逻辑。
柳莲二摇摇头,问真田:“幸村那边是十点钟开始手术,对吧?”
“嗯。”
柳莲二看了看表,现在是九点二十五,如果赤也能在十分钟内结束比赛,他们可以在幸村进病房之前见他一面。
“赤也丢了一个球。”真田说。
柳看向球场,单打三是切原赤也对藏兔座。藏兔座是名古屋的王牌选手,球风彪悍,曾经用网球把对面的运动员掼在防护网上,状况惨烈。柳一度不想让赤也和这样的家伙对战,要是一个不小心让赤也回归暴力网球就得不偿失了。
是柳生奈奈子觉得名古屋这个学校的选手能作为磨刀石的人太少了,立海大其他人和藏兔座打倒是能赢,只不过并不能积累经验啊。
“对战安排常常附带练习的目的吧?”奈奈子说:“让赤也见识一下暴力网球到底什么样也挺好的。”
——明明那么疼赤也,练多了不高兴了每一件事都要亲自过问的,在这个关头却真的把人推出去了。如果赤也输了,不仅会因暴力网球受伤,她之前费劲纠正的高血压还有可能复发。
“不不不。如果想要赢得胜利,脑子里就只想着怎么赢就好了。”少女露出些许锋芒,调侃赤也:“如果问赤也要不要和名古屋的王牌对战,他就算拼着无法沟通,光听到‘王牌’两字也会同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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